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近日閉幕,提出了未來五年經濟和社會的發展方向。其中,取消「一胎」、實行一對夫妻可生育二個孩子的政策,引起了內地和香港社會的廣泛關注和議論。本港關心的重點是,該政策的改變,會不會引發更激烈的搶購奶粉的風潮,同時還擔心會有更多內地孕婦來港分娩。食衞局局長高永文對此表示,「零雙非」政策依然有效,也不會改變限奶令。

其實,香港大可不必如此擔心,因為內地就算放寬了政策,人們也不會如想像中那樣,說增加生育就會增加生育。關鍵的問題是,人們的生育觀念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而一旦生育觀改變了,要想再變回來,就難上加難了。這種現象在東亞國家尤其顯著,從實施計劃生育政策到鼓勵生育都發生在一代人的有生之年。

鑑於七十、八十年代的人口膨脹,香港家庭計劃指導會提出了「一個嬌,二個妙,三個吃不消,四個斷擔挑」的宣傳口號,希望控制人口的增長。然而,時隔僅僅約三十年,由於香港的人口出生率降到了全球最低的水準,面臨着人口老化的問題,二○○五年政府又轉而提倡每個家庭生育三個孩子。另一方面,新加坡、南韓、日本都經歷了同樣的人口生育觀念轉變,面對眼前的低生育率都束手無策。尤其是像新加坡那樣,政府政策調節能力如此之強(除有提供稅務優惠,還有產假、孩子教育等各種各樣的優惠),也無法左右人們生育的觀念。

說到生育觀念的變化,香港生育率之低,一直讓研究人口的學者和政策制訂者困惑不解。一般而論,一個社會要實現世代更替和人口的長期穩定,一對夫妻至少需要生養兩個孩子。但鑑於有些人不育,因此總人口生育的替代率定為二點一,然而,前年香港生育替代率僅僅為一點一,屬全球最低水平,詳細原因不得而知。因此,當局暫時也制訂不出有針對性的鼓勵生育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