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人發火,拍桌子力數幹部隊伍官僚慵懶習氣,更是少有地繪影繪聲描述見於報端。有擦鞋言論評議,領導人對事不對人,看似嘉許卻評得不當,其實是褒或貶頗堪解讀。

一般智慧理解,可有兩個角度,一是泛泛而論,領導人只在意一通好罵,不在意是否有效果。須知官僚慵懶已是長期積弊,若罵不點名,官員總會恬不知恥認定罵的不是我,於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通罵一陣風刮過去。

二是痛罵掃倒一片,要點名實在點不過來。領導人不是天上下凡,是在基層一步步升上來的,又怎會不知底下各級官員甚麼作派,慵懶者哪裏少了去,要點名又怎點得過來?

事實上,提到個別的例子,跟點名只差一線。說是有村官為討好一副部級官員,給他鄉下的老爸發低保。村官就那點權力動那點公款去討好權貴,而那位副部級為那點蠅頭小利,上了頂頭上司口齒:難道一個副部級官員連自己老子都養不起?如此貪小便宜,自己羞都羞死了,用得着等點名嗎?

領導人對事也好,對人也好,當知官僚體系是甚麼貨色,既然尸位素餐都講到出口,一通好罵就能改變官場習氣,豈不容易。再激的責罵,也不能代替制度化的管理,建立威權不阿的制度,慵懶者該處罰的處罰,該革職的革職,失職者究責,才能解決庸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