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佔領到否決政改,泛民是否覺得勝了一仗猶未可知,倒是建制派的表現及事後露醜讓泛民最開心,認定市民眼裏的「票債票償」,似乎兩下裏打了平手。但當焦點轉向區選後,泛民未考驗票債票償,先來了傾軋報償,由於佔領後遺,催生眾多激進團夥山頭,謀劃爭奪區選議席,撈份體面又厚薪的好工。

區選挑戰,首先不是來自建制,而是來自佔領行動的「盟友」,也許一眾泛民頭腦始料不及。比起建制派,激進山頭更是心腹之患,因為爭奪「好工」心切,話之你泛民大黨,爭位定無相讓;話之你政治老到,我自初生之犢不怕虎。激進山頭組織鬆散,策略主觀隨意,泛民既難與之協調,也難窺其底細,知己不知彼,老師傅分分鐘被盲拳打死。

會不會被盲拳打死,還在於泛民的策略局限。雖然泛民清洗了溫和派,但若論激進,其路線激進不過眾多激進山頭,對反對派基本盤中的激進群體選票來說,要這些山頭也未必要泛民。何況這些山頭能否勝選未敢說,但他們群起參選,先已分薄票源,損了泛民基本盤,可能反益了建制派。泛民又無可能退回溫和立場,去籠絡基本盤中取態較溫和的選票,兩頭不到岸,票債票償由是而成。今次真箇「惡人自有惡人磨」,區選不論鬥惡或鬥善、鬥反或鬥保(皇),泛民唔湯唔水,其基本選民現在已飲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