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度假,巧逢「亞洲相互協作與信任措施會議」正在「勝利召開」。這個由二十六國參加的峰會,名稱水蛇春咁長,目的只是中俄相擁以突破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我較感興趣的是南韓朴槿惠政權在中國極力拉攏下的尷尬處境。但作為草民,在上海只是被酒店接待人員再三交代不要打開窗門,不要站到露台,直至峰會結束。酒店電梯口也特別加設雙崗保安,嚴密注意出入人士。很多公司更休業數天,學校也不上課,隨時封路更不待言。

還是小事比較有趣。上海的大學不像美國大學那麼重視體育運動,現在要迎頭趕上,強制大學生要從基本的跑步做起鍛煉身體。但很多大學生依然缺乏熱情,由於跑步以打卡作參加記錄,於是請人代跑在這個甚麼都有假冒的國家便應運而生。時日一久,催生了一個嶄新行業叫「代跑業」,這叫花自己的錢去鍛煉別人的身體。

朋友的親戚是內陸的煤礦主。採礦人往往是暴發戶,此君在上海未限購物業前便買下很多房產,其老婆曾去其中最豪華的單位小住,過着呼奴喝婢的奢華日子,可是很快就喊着要回鄉去。原因是要回鄉去跳廣場舞,她嫌上海廣場舞規模太小,不夠勁。鄉下廣場舞的音響器材是她捐巨資購置的,響起來地動山搖,數千老大媽跳得恍如天魔狂舞,氣勢至為懾人,難怪嫌上海生活太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