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悉尼的恐襲事件雖然落幕,但這種由一個人單獨發動的襲擊,很可能成為西方國家的夢魘,這也將變成全球反恐的新課題。悉尼恐襲事件的發動者莫尼斯出生於伊朗,十八年前以難民身份流亡澳洲,自稱是和平主義分子,曾向在阿富汗戰死的澳洲士兵家屬發恐嚇信。這種有意識形態訴求和特定價值觀的恐襲案,近年在西方屢見不鮮。

今年十月,加拿大魁北克省蒙特利爾附近的一個小鎮,一名男子開車撞向兩名軍人,導致一死一傷,行兇者隨後被警方擊斃,調查發現他受到伊斯蘭極端思想的影響。兩天之後,加拿大渥太華議會大樓附近發生槍擊事件,一名在國家戰爭紀念碑值勤的士兵被射殺,另一名士兵受傷,槍手當場被警方擊斃,事後調查發現他是一名宗教極端分子。

今年五月,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市中心的猶太文化博物館遭槍手襲擊,造成三人死亡、一人重傷,其後法國警方在馬賽逮捕了一名法籍嫌犯,發現此人有「伊斯蘭聖戰」背景,曾到過敍利亞。

去年四月,塔梅爾蘭與焦哈爾在波士頓馬拉松大賽路線附近引爆了由高壓鍋改造的炸彈,美國警方事後調查沒發現案件受到恐怖組織的直接指示,兩人只是思想極端,策劃爆炸的目的是報復美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對穆斯林的打擊。

這些孤狼式恐怖襲擊與阿蓋德組織的恐襲有極大不同,他們不按常規手段行事,凡事自己作主,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暴力手段發動襲擊,被稱為「一個人的軍隊」。更令人頭痛的是,孤狼式襲擊者策劃行動前不會與外界聯繫,反恐部門難以防備,事發後也難以追緝。

隨機作案 難以防範

最重要的是,這些孤狼式襲擊的實施者,絕大部分是所在國的公民,他們不是伊斯蘭移民,就是他們的後裔,這些人通過互聯網等媒介,獲得極端宗教主義、極端恐怖主義的啟蒙,思想發生劇變,從而走上恐襲道路。雖然這些人沒有重大財力和人力進行大規模的恐襲,但由於他們飄忽不定,隨機作案,因而難以防範。

孤狼式襲擊愈演愈烈,使西方國家將本國的穆斯林當作重要的防範對象,民眾亦對這些人敬而遠之,變相的種族歧視在這些國家回潮,尤其是歐盟國家,近年來湧入大量的穆斯林,人口政策將是決策者的一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