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爭取一個公平公正的選舉制度,超過一萬個大專學生選擇犧牲一個星期的學習時間,走上集體罷課之路,這在香港開埠百多年來是前所未見的。如果不是人大常委會悍然落閘,又或者政府真的有商有量,又何需莘莘學子去燃燒他們可貴的青春呢。事實上,政府為了維護其小圈子的利益,不惜用盡所有蠻橫手段去打壓反對者。

在全局上,政府用秋後算帳方式檢控大量社運人士,除了要形成震懾,也試圖用昂貴的官司費用以加重社運成本。在地區上,當權者除了大灑金錢收買人心,還利用其控制的居民組織對民主派對手進行肆無忌憚的誹謗誣衊,欺負對手未必有足夠金錢去尋求法律解決。最近的例子是區議員譚香文被建制派狙擊,他們利用其控制的業主立案法團向居民散發不實言論,指譚上任以來搞風搞雨,無事生非,阻礙屋苑正常運作,務求破壞屋苑安寧。至於譚如何破壞,卻不置一詞。建制派不斷進行這種生安白造、意圖誤導居民的行徑,除了目無法紀,無非是欺負譚未必有錢去用法律討回公道。

嚴格來說,自從數年前「青關會」及「愛港力」等團體出現,香港就不再是一個法治的地方。當一個地方的當權者淪落到要動用地痞去向所有合法地行使權利抗爭的市民作鬥爭,這個當權者就已失去管治的合法性和合理性。隨之而來的公民抗命和不合作運動,因而獲得道德上的認受性。十月佔中就是在這種氛圍下獲得無數市民支持。行動的本身容或是違法,但當法律已淪為少數人的謀利私器時,撥亂反正的非常手段便有其正當性的一面,而站在正當一面的市民是會昂然無懼於政府的恐嚇的。道理很簡單,當民不畏死,又奈何以死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