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一名物理科中學男教師在妻子病逝後決心「做回自己」,計劃變性做真女人,勇敢踏出這一步後,原以為不為校方和學生所接受,已做好退休準備,豈料全校師生十分支持,更改裝廁所供正等候變性的他使用,令這位「Miss」感動不已。
這段新聞不禁令我想起數年前訪問過的銀行變性男高層,其遭遇跟台中那名男教師十分相似,同樣自小有顆女兒心,同樣礙於家庭壓力成家立室。不同的是,男教師是待妻子離世後才做回真我,家人的阻力小了很多,但銀行高層卻是被妻兒發現性傾向後才和盤托出,終至妻離子散。而他任職的雖是本港最大銀行,但歧視頗為嚴重,自他公開取向後即投閒置散,他向平機會投訴,不久後被迫離職。
最近得悉他已成功變成她,致力為變性人爭取權益。從港台兩名變性人的遭遇可見,兩地人的反應大不同,台灣是包容支持,香港卻是排斥抗拒。那時候做採訪,其銀行同事私下對我說,「真係頂佢唔順,開會都唔敢望佢」,「見到佢都兜路行」。
說實在的,歧視在甚麼地方都存在,台灣發生在一所學校,學生是年輕人,接受程度較高,不足為奇,換了是商業機構,說不定歧視比香港更嚴重。不管怎麼說,只要對自己負責,變性實在與人無尤,只是香港始終是中國人社會,風氣較為保守,變性人要爭取平權,還有漫漫長路。
李信怡 傳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