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職進修內地法律學位，多個學位並沒有幫助她升職加薪，只不過可到北京大學參加畢業禮。

我讀內地大學的中醫課程，有科是內地的中醫藥規管制度。法律條文行文生硬，我沒有死背，只記一些重點，反正法例是一回事，現實是另一回事。全球法律總有共通之處，例如思想犯法並不能入罪，行為犯法才可入罪，這點應是文明社會的公民共識，類似法例可以常識作答，不用死記。

內地人才太多，擁有學位的意義不大。實習時認識一個在蘭州大學讀法律的女生，對前路感到茫然，因為法律執業試合格率極低，以便控制就業人數。她無法想像畢業後光景，只想在大學結交男友，但她說：「法律系男生只管死讀書，又識不到其他系的，真麻煩。」

以前不明白保八的意思，後來才知中國每年要有百分之八經濟增長，才能增加職位空缺，讓每年的大學畢業生就業。低過這百分比，大學畢業生的失業率更高。

妹妹沒有考內地的法律執業試，我問她可有把握考到，她說絕對冇。她是考試高手，仍慨嘆一山還有一山高，眼見尖子同學是死背一本本磚頭書，背得到，又寫得出，怎跟他們鬥？

內地每年有幾百萬大學畢業生，只要想到有一、兩萬尖子，我自會謙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