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微博:網絡小說:《致素未謀面的閱信者》四之一

很多事我以為一輩子也未必會碰上,例如飛碟、鬼魂或是麥田圈。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銀幕裏,或是道聽途說回來的都市傳說,從來都跟我本人存在着距離。不想見,也害怕見到。對,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平淡沒趣。

直至那天清晨我如常從家出發,沿着切車士打路一直步行至海邊,準備往碼頭方向來個散步時,我終在擠滿石礫的沙灘末端,看見那隨着潮水來回滾動的反光物。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明白自己看到的是甚麼,甫想到那刻,即雀躍奔到潮水位置,伸手把那反光物件拾起。

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面捲着一張純白的信紙。

是的,除了飛碟、鬼魂和麥田圈,我還沒想過自己真會碰上這種傳說中的「瓶中信」。

畢竟提及瓶中信,大部分人(包括我自己)的驟時反應均會跟求生訊息掛鈎,幻想一個因海難而流落荒島,終日只能跟皮球講話的人,終於在非常幸運的情況下拾得了紙張和筆墨,寫下一千零一張的求救信,然後把它捲起密封進玻璃酒瓶中,盼望大海那頭會有人接到這訊息——說起瓶中信,我們總會想起《劫後餘生》(Cast Away)裏的湯漢斯。

手中握着玻璃瓶,我先是愣了下,轉頭察看四周是否有人在竊笑。沒有,這是個冷得連海鷗都要躲於巢穴裏的清晨,除了水平線那端的魚肚白,四周石灘上沒有半條人影——不,不像是惡作劇。

我低頭看着手上的玻璃瓶,吞了下口水,伸手用力把弧形頂端的軟木塞拉開。大概是寄信者的力氣太大,我花了好一般時間才用我僅有的指間,把軟木塞自玻璃瓶中拉開。並沒有預期中的「卜」的一聲,更沒有微淡煙霧自瓶子中湧出,玻璃瓶子就這樣毫無驚喜,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抵着迎面自英倫海峽襲來的寒風,我迅速把玻璃瓶子倒轉,把信紙倒出。大概是玻璃瓶給完全密封了,信紙並沒受氧化的發黃。我把信紙於手掌上攤平,瞇起雙眼,急不及待的閱信。

大失所望,那卻是我看不懂的語言。

看着那有點像古代象形圖案的四方文字,每一顆字都差不多,奇怪之餘卻又帶點東方氣息,夾點典雅的味道——我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日文?抑或是中文?

信紙只有一張,上面所寫的文字也並不多(應該是,縱然我不太會分辨那到底是一隻字母,還是完整一隻單字),可就沒有一個是我能夠看懂。然後就這樣,我失望地把信紙捲起放回玻璃瓶子中,一併放到我的風衣口袋後便獨自踱步回家。

然後大概過了兩個多月,我把這事情徹底忘記了。直至那天晚上,一個中國人來到「三青蛙」酒館中喝酒,我才驀然想起這件事。請那中國小伙子喝了一杯酒後,我即奔回家把玻璃瓶子重新帶到來酒館,拜託他幫我翻譯。(待續)

Pizza(逢周六、日見刊)

新進網絡小說寫手;喜歡看故事,喜歡講故事;著有懸疑長篇《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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