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長擊:講真話需要寬鬆環境

中央領導人常強調人民的重要,像官再大,如不為人民做實事,最終也會為人民唾棄,又鼓勵多講真話。領導人借用《宋史.喬行簡傳》:「賢路當廣而不當狹,言路當開而不當塞。」要求官員講真話,也許正是期盼和諧社會。

然而,官場要講真話,不講假話、空話、套話又談何容易?別說內地,即使香港也是欠透明度。接二連三有高官病倒,像最近的教育局局長孫明揚,日前公開患有腎衰竭,卻隱瞞了半年才無奈公開,可見講真話之不易。

內地有民謠:「村騙鄉,鄉騙縣,一直騙到國務院。」這或許有點誇張,卻又道出真話比黃金更珍貴。事實上,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去年在中央黨校講話時強調,要努力活躍黨內生活,大力倡導獨立思考的風氣,進一步創造鼓勵講真話、提倡講真話的寬鬆環境。有評論指,講真話何以困難重重?因為講真話除了怕秋後算帳,也要考慮個人利益,譬如得罪權貴官位難保,難怪不少高官退休或將退休才敢講真話。

此外,講真話需要個人修養、膽識和技巧外,還需要一定的社會政治環境。習近平所說「提倡講真話的寬鬆環境」,換個角度看,也就是要有高度民主化,否則誰敢學唐太宗時的魏徵犯顏直諫?若魏徵生於明太祖時代,不被梟首示眾,恐怕也被廷杖至屁股開花!

古人老早就知講大話的害處,管子說:「言不能過其實,實不得過其名。」要國強民富,人民幸福,除了衣食足,應該也有講真話的寬鬆環境。

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