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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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鴻爪:貧富隔離 從小做起

一個老掉牙的故事:窮孩子想讀書,但交不起學費,只好每天躲在窗外偷聽先生講課,先生被窮孩子的好學精神感動,破例允許他免費入讀,最終功成名就。

這類溫情故事大都是窮人聊以自慰的編造,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上海有所民工子弟學校被市立學校兼併,但別以為窮孩子可與城市孩子平起平坐,一同讀書,原來學校實行「一校兩制」政策,窮孩子在西區,富孩子在東區,兩區的校服、上下課、吃飯等作息時間都錯開,師資也不一樣。

為了強化兩區的分別,校方還不厭其煩地向富學生灌輸:西區的孩子成績差,還會搶錢,對他們要避而遠之;窮孩子也被三令五申地告誡:只有本地學生才是學校的主人,「結交他們會擾亂學校的秩序,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必為民工子弟抱不平,更毋須批評校方人為製造隔膜與仇恨,因為,人人生而平等只是童話故事,不公平才是永恒。在中國,城市是城市人的城市,是富人的生活區,出生於農村的窮孩子不能進入城市讀書,或者同一學校要設立隔離帶,這正如動物園會將兇猛野獸與食草動物分別圈養,其實都是一種保護措施。

只是有關隔離措施還做得不夠徹底,應進一步規定窮孩子不能與富孩子乘坐相同的交通工具、不能交友、不能通婚,窮孩子長大了只能做掃廁所、保安、建築等城裏人不屑做的工作,最好是在臉上刺字,讓他們永遠記得自己的卑賤身份。

香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