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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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長擊:醫生爆粗釘牌閒想

醫委會決定加強監管醫生對病人的態度,且通過建議訂下清晰指引,若醫生對病人講粗口、作挑釁或不禮貌行為,均可構成專業失德,將面臨紀律聆訊,最嚴重可被罰除牌。

筆者對此有保留,事關「講粗口」這個概念很難釐清。「髒話」多指羞辱、詛咒對方,以及涉及穢物、性行為或人體器官的語匯。然而,對「髒」或「淨」的看法有時代性和地域性。既然「無厘頭」、「狗噏」、「條條Fing」都可以在官場橫飛,那麼「粗口」的界定便很有爭議。

《髒話文化史》的作者露絲.韋津利舉了個例子:在《聖經》時代,拿國王的睾丸來宣誓忠誠並不是甚麼稀罕的事情。又說,在二○○三年的一次阿拉伯高層會議上,伊拉克代表用「鬍鬚」來詛咒科威特的外交官。

以上無非說明「髒」與「不髒」,不同民族在不同歷史階段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坦白說,要是甲醫生為我檢查完大聲說:「小喇叭!只不過係小腸氣啫!」乙醫生則陰聲細氣地說:「阿生,有機會係睾丸癌,分分鐘落花流水春去也!」事後證明乙醫生一味靠估靠嚇冇料到,而甲醫生斷症英明醫術精湛,只是言詞稍粗鄙;看官,此時此刻,我感激甲醫生而極盼望釘乙醫生牌!

魯迅在《論「他媽的!」》中說一對鄉農父子一同午飯,兒指着一碗菜說:「這不壞,媽的你嘗嘗看!」父親說:「我不要吃。媽的你吃去吧!」那溫馨的父子情就在「媽的」裏流轉,這「髒話」已昇華成愛!

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