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中文字都像一幅圖畫,不斷演變。古字往往一字多用,例如梁,後分梁姓和樑柱,梁已有木,再加一木成樑。然的四點是火,再加火變成燃,將自然和燃燒分為兩個字。這樣的例子還有癮和隱、份和分、紋和文、臺和台、錶和表,全是繁體字,不同年代和地方有不同寫法,無論用身分證還是身份證,嚴格來說不算錯,只是用字品味不同。

題目的復、複和覆是三個不同的繁體字,同樣有分工的過程,變成簡體字後,起初全部寫為「复」,結果復合、複合和覆合不分,即使有上文下理也會混淆覆蓋範圍和復蓋範圍,最終將簡體字的「复」字回復覆字。因為連內地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簡化,1986年後,簡體字的「复」只代表復和複,覆用回繁體字覆。跟「复」不能兼顧三字一樣,許多簡體字理應變回繁體字,民眾才可用字準確。中文易學難精,我有時都會隨俗,例如覆診正確,但複診也難說錯,寫的人可能想寫重複求診。

又例如復解再次時,應讀「埠」音,李白詩句「千金散盡還復(音埠)來」,但聽到人唸「服」音也不更正。另一例子是對質和人質的質應讀至,但香港人讀「對質(側)」。

既然香港學生可以運用復原、複雜和覆亡,根本不應花上學時間去學簡體字「复」字,有時間不如多學幾個字的不同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