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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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拾遺:木箱通渠

那天跟她走在街上,經過一條舊巷,即是那種瀝青護土牆上常常會有油漆漆上渠王的電話,以及會計報稅或者上門補習的啟事標貼那種斜坡牆。當我在緬懷昔日常常在這些牆柱上看到「打屎狗張××」或者「××還錢」的城巿偈語如今已經賣少見少的時候,她卻指着圍板上說,咦,木箱通渠?甚麼是木箱通渠?用木箱怎麼通渠?

當時我沒有留意那四個大字,就隨口敷衍道,大概是他有個神奇百寶箱,工具都在裏面,所以就是木箱通渠吧!就像古時的傀儡木偶師,或者《聖鬥士星矢》那個專門負責修理聖衣的白羊座穆先生,都是孭着木箱一樣的聖衣箱四處替人家修補聖衣的—可是當我走近那四個像「東亞病夫」匾額一樣的四個大字時,卻在蒼勁有力的油漆字上看到破綻了。

我還沒說出口,她已經搶着打圓場說,哎啊!你看這個人這手字多難看?明明是水字,左右那兩撇卻幾乎連成一線,明明應該斜,卻寫成打橫的樣子,變成木字,怪不得教人誤會啦。水箱通渠當然一看即明,這個人連一手字也寫得這麼糟,通渠的功夫該不怎麼到家吧。

說實的,像這種影響巿容卻又並非白字錯字的手寫字句還是不少的。我常常壞心眼地懷疑,這其實是不是一種像當年古天樂用國語讀「想節能,輪胎能」的宣傳式伎倆?故意引起話題,讓傳媒發現,等待電台DJ和網民發現,然後以另類騎呢路線迅速竄紅—這年頭,誰為了成功搶佔眼球,無所不用其極,另闢蹊徑?

王貽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