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接到公立醫院護士來電，表示醫生正在搶救母親，我們即時趕到醫院。

母親因低溫症入院，護士說九時還見她沒有問題，十一時再看已沒有動靜。我們半夜一時許到達，母親已經離世，樣子安詳。當值護士不多，桌上有幾本八卦雜誌，她們在閒聊。幾經等候才見當值的實習醫生，我懷疑我的醫術比她好，更肯定我的說話技巧遠勝她。她只管推卸責任，那種官腔讓我在悲痛之餘，仍想揍她一頓，這類人根本不應讀醫。

主診醫生在一、兩天後回覆家母當日正趨康復，要解剖和上死因庭才知死因。因為那時「走得人多」，就算我們拒絕程序，依然要接受荒謬的官僚安排，經常去那間近日常因醫療事故見報的醫院。

我不相信自己查自己可以找到真正死因，就算醫院出錯，我們不要賠償、不要道歉，只希望醫護人員用心工作，重視病人的生命。讀醫的人應知這是不能出錯的行業，診斷學教授曾打趣說，他不要訓練職業殺手，因為斷錯症隨時死得人的。其實用錯藥、看錯藥物標籤和藥量、施手術不小心等等，任何疏忽都足以害死人的。

醫護人員要掩飾出錯是容易的，庸醫殺人可以不見血的。到底醫管局高層可懂得人命關天四字，抑或讀英文的人太多，只知如何賺盡薪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