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3/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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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拾遺:是枝裕和的萌想像

是枝裕和的新作《援膠女郎》早前在香港上畫。大概是枝裕和是對現今電車男的自我封閉很感興趣,才拍攝這部電影的吧。不管是裏面那個不斷側頭彎身偷看裴斗娜裙底、上女僕咖啡廳、不擅與人溝通,最後竟把攝錄機鏡頭對準女僕Figure自瀆的少男,抑或不小心買了一個幻化人形的充氣娃娃的板尾創路,導演是枝裕和的焦點,都對準了現今秋葉原文化力挺的那種萌風潮,並嘗試以自己的作品,去理解萌,或者人與人的情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當裴斗娜由洩慾娃娃幻化真人,在這個陌生而新奇的街上晃蕩,她最初碰上的小女生,就叫做小萌。當抱着洋娃娃的小萌在她身邊跑過,她停下駐足細看的,是路邊一袋袋人們扔出來的垃圾。

日本人的垃圾分類比香港先進,他們扔垃圾會根據日子,規定拋棄可燃或者不可燃的垃圾。

萌的日文發音是Moe,跟可燃與不可燃的燃字Moe相同,而萌字的定義,也有燃起的引申義,即對某人或某事物燃燒起來,其可愛度令人燃起欲望的意思。

看《援膠女郎》,必須理解這切入點,才能明白是枝裕和如何以此連結裴斗娜的命運。不斷在不可燃的垃圾袋裏淘寶的裴斗娜,把裏面不可燃的玻璃瓶當做寶物一樣帶在身上;後來錯手殺死心愛的男人純一,也是把他用大垃圾膠袋包住,就把他當作可燃的垃圾扔到街上去了;而最後,當她洩氣死掉,她也是死在一堆可燃的白色垃圾膠袋旁邊,被人當成可燃的廢物一樣,被遺棄一旁的。

王貽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