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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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神預警評級市場變天

股神巴菲特的投資旗艦巴郡,過去幾天在公開市場大手沽出近八百萬股評級機構穆迪的股份。向來無寶不落的巴菲特,以價值投資見稱,看重長線回報。適逢這個星期,美國財政部公布改革評級機構監管的法例草案,巴菲特選擇在這個時間大手沽售持有多年的「愛股」,預示着評級市場將會出現翻天覆地的改變,評級機構的盈利難復以往。

過去幾年的信貸泡沫年代,金融機構賺得盆滿缽滿,其實評級機構亦不遑多讓,尤其是處於壟斷地位的三大評級機構,盈利水漲船高。原因很簡單,包括次按在內的結構性信貸產品必須有評級包裝才會好賣,令評級生意應接不暇。當次按爆煲觸發信貸危機,市場陷於癱瘓,生意便一落千丈,這從三大之一的穆迪盈利連跌七季可見一斑。評級生意風光不再,股神沽貨是可以理解的,但故事肯定未完結。

美國財政部送交國會的法例草案提出多項新規定,包括禁止評級機構向接受評級的企業提供諮詢服務、要求評級機構披露收費、評級報告要公開證券發行人的付費紀錄,以及禁止企業對評級擇肥而噬。至於一直被詬病的「發行人付費評級」模式則絲毫不變,令那些嚴厲批評評級機構有利益衝突的人相當不滿。正因為外界大失所望,不會那麼容易收貨,相信監管改革的好戲陸續有來,評級機構不能輕易過關。

巴菲特曾經說過,為債務評級是一門好生意,因為競爭有限。幾家評級機構能夠坐大,是時勢造英雄。首先,債券市場向來以信貸評級為中心,投資者依賴評級來決定是否買入相關債券。其次,監管法規亦突出信貸評級的重要性,例如金融機構需要依據資產的評級來計算資本充足比率,又例如一些基金受法例所限只能購買高評價債券,評級機構變成不可或缺。可是,當時勢改變,英雄也要落難。

經過金融海嘯,一些監管機構已擺出一副不大信任評級的態度,又或至少不再以評級作為評估風險的唯一依據。歐盟最近發出的指引,便要求金融機構在計算資本充足比率時,要對結構性證券進行盡職審查,不能只看評級。美國亦正研究,從一些基金的監管法規中,刪去買入資產的評級要求。這些改變相信只是起步,其他市場亦會跟隨。

另一方面,由於利益衝突的陰影揮之不去,加上很多投資者對現有的評級機構失去信心,各地自行設立公營或獨立評級機構的呼聲愈來愈大,誓要打破壟斷,為市場帶來競爭。從成本效益角度來看,投資者始終需要以評級作參考,這點是改變不了的。不過,如果不同市場有各自的評級機構,評級標準有差異,便會令人無所適從。因此,評級的監管改革,需要全球主要市場共同研究及協調,不能各自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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