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政協副主席令計劃的哥哥令政策被調查,令氏一門已呈樹倒猢猻散之勢,近日又傳出令計劃的姐夫、山西運城原副市長王健康已被拘留,姐姐令方針亦被調查。

全國政協早前在京召開專題協商會,由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主持並發表講話,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全國政協副主席杜青林主持上午會議。全國政協副主席韓啟德、林文漪、張慶黎、李海峰、陳元、盧展工、周小川、王家瑞、馬飆、劉曉峰出席會議。令計劃的缺席,引發各種猜測。不過,官方日前報道了令計劃調研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的消息,似有「澄清」的意味。

王岐山主掌中紀委之後,對大老虎們採取剝筍式反腐,先從大老虎的外圍商界代理人開始,進而剪除其身邊工作人員,再到其家人,形成強有力的證據鏈之後,最後直搗核心,將大老虎拿下。這種反腐方式的結果就是抄家滅族,連根拔起。

以周永康案為例,雖然當局還未正式公開宣布周永康被調查,但其家族成員、身邊秘書早已悉數到案。周永康在中石油、四川、公安部、政法委任職期間的秘書李華林、郭永祥、冀文林、余剛、談紅等已被拘捕,周永康在官場的手下蔣潔敏、李春城、李東生等也被調查。

彼此勾連 互相庇護

周永康家族的外圍代理人如吳兵、劉漢等商界、黑惡人士也大部分歸案。周永康弟弟、弟媳、姪子等也被調查,且被抄家兩次,整個家族幾無幸免之人。

過去,中共反腐大多只清算到官員的直系親屬,像陳良宇案、薄熙來案等等,都沒有大面積株連,今次全方位抄家滅族、斬草除根式的做法非常罕見,一方面折射出周永康家族貪腐之深,已然到了全家總動員、人人皆特權的地步。

另一方面反映第五代反腐手法之凌厲,高層對周氏家族之痛恨。如今這個做法似乎複製到令氏家族身上,山西早前一系列官員被調查,以及最近令家兄妹落台,顯示令計劃自身也凶多吉少,曾經在山西大地呼風喚雨的令氏家族已到了最後時刻。

抄家滅族式反腐,主要是因為權力家族化、腐敗家族化。在當下的中國官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僅老婆孩子、兄弟姐妹人人有份,就連七大姑八大姨也是沾雨帶露,身邊工作人員亦是狗仗人勢,形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腐敗利益共同體,在腐敗官員背後,幾乎很難找出一個完全清白的家庭。

權力家族化催生出以血緣和姻緣為紐帶的官員家族,內部彼此勾連、互相庇護、共生共榮,衍生出畸形的官場生態。當東窗事發時,往往整個家族都捲入其中,最終應了一句古話:看他起高樓,看他樓塌了。究竟有多少人為此警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