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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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視寰球:象徵性動作與實質舉動

美國國防部官員證實,中國開始實施對美國售台武器的報復計劃,推遲了數位軍隊高層赴美訪問計劃。與此同時,中國國防部發言人則要求美方謹言慎行,避免對兩國兩軍關係和兩岸和平發展造成進一步損害。

這是年初美國對台售武風波發生以來,中國正式開始實施在軍事領域的對美報復措施。據報道,受影響的包括解放軍總參謀長陳炳德和一位解放軍地方軍區司令員的訪問計劃,以及一些尚未確定的訪問。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威拉德的訪華計劃也被推遲。

坦率地講,按照以前的經驗,即便中美軍事互訪中斷一段時間,其對美國對台售武的實質性制約效應幾乎等於零,而這對中美合作的傷害反而會更大。

軍售問題 中國克制

中國顯然也已意識到這一點。春節期間,中方允許美國航母尼米茲號停靠香港進行補給。這在以前中美關係緊張的時期是不可想像的。有中方學者認為,中國目前的克制態度是因為清醒意識到中美利益高度互相依賴,「讓美國疼痛的事情中國也會感到疼,反之也是如此……但這並不意味中國之前的強硬表態沒有效果。事實上,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讓美國人承受多大的損失,而是要讓他們意識到對台售武會嚴重影響中美互信,對這兩個世界大國來說,這樣的損失是極為巨大並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我相信華盛頓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事情其實還可以歸結到最後一點,即中美雙方如何對各自的戰略利益進行準確的研判?中美各有自己的戰略利益,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其中有些利益是直接對立,而有些利益則是間接對立的。直接對立的利益,在中美之間的比例實際上很小,兩國之間更多的是間接利益的對立,亦即雙方都從自己的政治、道德立場和戰略利益出發,做出對方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對對方在短期內的傷害卻是有限的。中方認定的美國對台售武和西藏問題,以及美方認定的中國人權和公民自由問題,基本屬於這一範疇。

中美之間其實還有更為複雜的第三層利益對立,即雙方通過具體個案上的量變而體現實力消長的質變。這部分主要體現在美國對中國的憂慮上,如中國軍力增長和中美貿易衝突。

三大範疇 重量不同

以這樣的眼光來看,屬於上述第二範疇的美國對台售武和西藏問題,一方面對雙方實際利益並無實質性損害,但雙方從各自立場出發,卻必須作一定的宣示。明白了這一點,人們對雙方在這些問題上的外交辭令或象徵性動作,也就可以抱着寬容的態度對待了。真正值得人們重視的,倒是兩國在軍力和國力上的消長態勢,以及雙方在這一背景下的力量博弈,期間雙方做出的任何舉動,都是具有實質涵義的。

邱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