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大地：十八大人事之「暗民主」

筆者在胡錦濤正式登台成為中共第一人時，就提出他這十年至少要為中共最高權力產生的遊戲規則制訂出民主的框架。這是必由之路，如果他做到了，就功在千秋，因為由他的前任江澤民起，中共再沒有一言九鼎的政治強人，也就是不再可能隔代指定接班人，若然再沒有民主產生最高領導人的模式，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中共十八大快要舉行了，全世界還在玩「猜領袖」遊戲，猜測政治局常委。不過，與其說他們可笑，不如說第四代在政治改革以至黨內民主改革都令人失望。

不敢提票選總書記

票選中共總書記，本應是中共黨內民主改革的最重大突破和最高體現，胡錦濤十年至少應該思考這一課題，並為此定下框架。但是，鑑於中共的執政地位，票選總書記等於外國的票選總統，中國要走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筆者縱覽近年中共體制內的「右派」亦即最改革的一派之言論，也不敢提票選總書記，只是提：一、黨代表由黨員直選，各級黨委不得操縱；二、各級黨委由差額選舉產生，候選人至少應多於當選人五分之一；三、政治局常委、政治局委員應當由全體中央委員差額選舉產生。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十八大不但總書記是十七大已決定由習近平擔任，總理也定下由李克強出任，現在大家猜的只是常委中的其他人。更重要的是，「習李體制」的決定並不完全是江澤民和胡錦濤一言九鼎而定，而是有一個「民主程序」，一個內部的民意摸底，筆者姑且稱之為「暗民主」。

十七大召開前的六月二十五日，中共高層在北京召集了四百餘名十六大中央委員、候補委員、黨內老幹部及相關部門負責人，進行了中共歷史上第一次對可新提名為中央政治局組成人員預備人選的民主推薦。當時，候選人近二百人的名單，他們都符合中央確定的預備人選條件：六十三周歲以下正部長級幹部和軍隊正大軍區職幹部，供推薦時參考。結果，票王是習近平，壓倒了原來人們猜測的李克強。據悉，今年七月二十三日，中共也進行了類似投票，現在外傳的一些版本的根據由此而來。

顯然，這種「暗民主」還是有利決策層操控，因為那只是民主推薦而不是票決。筆者認為，第四代其實還有時間決定這次十八大可差額選舉政治局委員甚至常委，胡錦濤應抓住最後的民主改革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