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碧咸全盛時期風靡全球雌性動物，改寫香港足球歷史的女權篇章，竟也因他而起。「牛丸」陳婉婷因為碧咸情迷足球，逐步進修跨越性別界限，27歲便接過爭標班霸東方足球隊的主教練擔子。「壓力一定有，上得呢個崗位就必須要承擔。」曾經淚灑球場的嬌小身影成長蛻變，目標理念卻堅定不移，誰說港女愛轉軚？

「好記得有場英格蘭對希臘嘅世界盃外圍賽，碧咸補時主射罰球助球隊出線，真係型到爆。」10個女生有9個花癡碧咸的萬人迷帥氣，偏偏「牛丸」卻立志模仿偶像的七旋斬，瞞着父母參加足球暑期計劃。「當時純粹覺得踢波好好玩，後來投考青少年足球領袖計劃，都係諗住教波當兼職，幫補大學學費，最多畢業後做個體育教師。」

論文寫港職聯 入男更衣室冇尷尬

選修地理及資源管理學系的「牛丸」，大學時光幾乎也用來練波教波，最令她引以為傲的學業成績，竟然也與足球拉上關係。「我用咗從地理角度看香港職業聯賽可行性寫畢業論文，可能professor都唔係好明，結果拎到最高分。」回想那些年，「牛丸」不禁坦然大笑。與足球緣分早定，直至出任天水圍飛馬技術分析員，在眾男尷尬目光下走入更衣室，協助教練陳曉明講解戰術。從未有港女實現過的夢想，終在「牛丸」心底扎根，逐步報考亞洲足協教練課程，在男人圈中以才服眾。

跨越性別界限唔再喊

「上任之後3場全勝，但壓力依然好大。銀牌4強對南華前一晚，完全瞓唔着。」「牛丸」每日收操與東方助教團檢討訓練成效，回家立即準備教案剪片部署，「球員練波着邊隊背心、企咩位，都要Mark得好清楚」。男女大不同？可與能力無關。「其實香港好開明，我喺球圈6年，從來未受過性別歧視，反而去其他地方集訓，當地人會奇怪點解有個女教練。」「牛丸」笑言會護膚，除了碧咸，近期男神是單車電影《破風》中的彭于晏。所謂男仔頭，其實也好「女仔」。「初初畢業EQ冇咁高，試過畀球員激親，覺得委屈喊咗出嚟，諗番都覺得低能。」

天水圍飛馬失盃、太陽飛馬散班，「牛丸」也曾偷偷哭過。決心，卻未曾動搖！「能將自己興趣變成職業係最幸福，原本預計30歲後先達成嘅夢想早咗實現，更加要好好珍惜。」收起眼淚變硬淨，「牛丸」自言壓力大了笑少了，與球員的相處，卻未因角色轉換改變。「羅志焜及黃展鴻曾叫我畀啲威嚴，依家會完晒操練先至講笑，球員亦都用行動表達咗對我嘅支持。」如何在球場上平衡女性溫柔，「牛丸」早已駕輕就熟，「唯一唔方便，就係冇更衣室沖涼」。女人能頂半邊天，小小考驗，可難不到她！

圖/文：徐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