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議事堂新象,在特首答問會有議員一改擲物為「問死」,主席着特首回應。這是否涉及冒犯引起爭議,若說合規合理,確難釋市民疑慮。議事堂上問人「幾時死」絕對不是合理的提問,不但談不上尊重對方,連起碼的禮貌也沒有,人們日常遇到這事,根本不會理會對方是誰便還以惡言,但在立法會竟要對此失禮提問作出回應,怪事!

撇開尊重或禮貌不說,單就嚴肅答問而言,這根本不是可以回答的問題。將人比己,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幾時死,這只是以問題形式出現的詛咒。回究議員的提問,動機是可疑的,是否代其選民提出也是可疑的,就算有選民這麼問,代議士憑良知也應分辨是非,知道應否公開提出。

如果「問死」可以在議事堂通行,日後有人搞事,問「幾時病」、「幾時便便」都可以不成?這類問題細論還不及「問死」惡毒。事實上,誰都能分辨,「問死」是無禮而侵犯人的語言暴力,還要為之回應的話,此例一開,日後議事堂上類似提問難禁。

近年立法會效能低下,與議事的劣質化有關。議員不注重聚焦議事,旨在不合作的表演或拉布,展現暴力已成家常便飯,大失市民期望。現時不但未收斂,反而推陳出新,從此劣質議事惡化,責任何在?議員問責政府官員的諸多理據,何嘗不是自我檢討的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