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反水貨客的示威活動中,有人衝出市中心的大馬路,有人睡在輕鐵路軌上阻止列車行駛,總之情況就是亂作一團,彷彿將佔領行動搬到新界上演。

筆者對昔日雨傘運動的抗爭方式素不認同,皆因一旦將非法手段合理化,就猶如將一頭猛獸放生,牠既會咬壞人,也會咬好人,不少無辜者就會平白受害。如果水貨客阻塞街道,我當真認為受阻,還可以繞道而行,但若是坐在輕鐵上趕着回家,而前面的路軌又被人佔據了,我在車上就只能坐困愁城,聽任示威者的擺布了。

近年社會上有一批憤青,甚麼事情也看不順眼,即使事不關己的問題,也設法找碴,衝在前面的小伙子就為求洩憤和過癮,留在幕後的策劃人則志在撈取政治資本或謀取實際利益。這批熱血分子極力抗爭之事,很多其實是跟他們無關的,當日為反對新界東北發展的撥款議案,不少站在前線衝擊立法會大樓的人,都不是居於東北遷冊區內的。情況就如同大鬧元朗區的示威者,其實大多數也不是住在該區。這批人基本上是為鬧而鬧,有時甚至只是當一場刺激的遊戲去玩。

社會一直都有這樣一群不理性的滋事分子,過去他們不太冒頭,是因為大眾輿論並不認可。但雨傘運動向社會傳達出一個訊息,就是只要我認為對的事,便可以任意抗爭,即使非法的行為也是合理的。這頭惡獸一旦獲釋,獲釋時還得到夾道歡迎,那倒好了,如今牠變得「真理」在手,大可四處肆虐,躺在鐵路軌上,也不為別的,只為涼快和過癮嘛。

本欄曾多次強調,君子之德,貴在移風易俗,社會的風氣一旦搞壞,想回頭便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