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抱着就快「收爐」的怨念,拖着極度疲倦的身軀,不情願地步入那架開往羅湖的火車,前往馬料水大學上課。因為在總站上車,我僥倖地找到一個靠着玻璃的坐位,立時把視線橫掃270度,確保附近沒有老弱孕婦,才敢坐下。

約十秒後,一批拖着綁有很多紙箱及紅白藍膠袋的車仔、還有行李箱的男男女女,快步衝入車廂。他們不是快速搶到空位坐下,就是盡快攻佔扶手和玻璃位置。一位男士在我旁邊的玻璃「泊」好行李箱後,準備「坐」上去,卻因行李箱易倒下而放棄。他的屁股,差點碰到我的臉……

及後每停一站,拖篋人士有增無減,車廂內塞滿大箱小箱的,腳下空間根本不夠,我也被「碌」到好幾次。他們不停高聲談論:「呢隻藥買咗幾多『核』(盒)?」、「禾(我)仲要買多幾『核』朱古力送畀阿邊個……」我恨自己為何忘記為隨身聽充電。

好不容易,終於到站,我要跨越重重「障礙」才能成功下車。現在火車是載人定載篋?這已不單是臨近歲晚的情況,而是每天香港面對的景象。快要窒息了,究竟這種生活幾時才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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