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粢飯,新鮮熱辣粢飯,鹹肉糉,熱辣辣鹹肉糉!」電話響起,傳來上水「粢飯阿姐」的叫喊聲,聲音嘹亮,字字鏗鏘,中氣十足。年屆五十多的「粢飯阿姐」在港鐵上水站外天橋擺賣逾十年,她除了日前因無牌擺賣,被食環署拘捕時奮力反抗而紅爆網絡外,原來其販賣時密集式瘋狂叫喊,早已街知巷聞,幾近無人不知,更有街坊將其叫賣聲設定為手機鈴聲,務求無時無刻聽到「粢飯阿姐」的澎湃叫聲醒醒神。

「粢飯阿姐」的叫聲,近距離錄得超過一百分貝。

「粢飯阿姐」與街坊有傾有講,關係良好。

為保持溫度,「粢飯阿姐」將食物放於紅白藍膠袋內保溫。

王小姐表示,粢飯阿姐叫得好響,附近街坊都認識她。

「粢飯同鹹肉糉要夠熱先好味……所以要叫大聲啲,等街坊快啲過嚟幫襯,咁佢哋先可以趁熱食。」

熙來攘往的天橋上,「粢飯阿姐」王太每朝風雨不改,一人提着三個紅白藍膠袋,裝滿新鮮製作的粢飯和鹹肉糉,於早上七點開始叫賣「有粢飯啦,新鮮熱辣嘅粢飯!」身旁掛住寫有「本港粢飯咸(鹹)肉粽(糉)」的紙牌。「賣咗十幾年,幫襯開嘅都係返工嘅街坊,有啲媽媽就買返屋企畀仔女當早餐。」

除了粢飯,她最為人熟悉就是其叫賣聲,記者與她相隔五六個身位,以分貝機測試,結果發現現場環境聲音僅得六十多分貝,但她的叫賣聲就高達一百分貝。對於有街坊指其叫聲特別洪亮,她笑言多年來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叫聲,不覺得特別響亮,不過叫喊得特別賣力,背後有其特別溫馨的原因。

「以前只賣茶果,唔使擔心保溫問題,可以放喺檔口,慢慢等街坊過嚟買,所以咪唔使嗌,但之後改賣粢飯同鹹肉糉,呢啲嘢要夠熱先好味,放喺保溫袋入面街坊又未必見到,所以要叫大聲啲,等街坊快啲過嚟幫襯,咁佢哋先可以趁熱食。」「初時冇咁大聲,但日日咁嗌法,愈嗌就愈大聲,我冇特登練聲。」問到會否擔心長年累月叫賣會使聲帶受損,王太笑說:「唔擔心,嗌咗咁多年,已經慣咗。」

待客細心 贏街坊尊重

雖然「粢飯阿姐」未有為意自己的叫聲,但港鐵就曾以造成滋擾為理由,數度驅趕她,更將擴音器放在其身旁,重複播放着「請勿在港鐵範圍內擺賣」,變相與她鬥大聲;然而,她並沒有因此而懼怕,反而遇強愈強,憑其深厚功力,將密集式瘋狂叫喊發揮得淋漓盡致,擴音器的聲音被完全淹沒了,港鐵職員在無計可施之下,惟有無奈撤走。

「粢飯阿姐」外表看似強悍,但原來私底下為人細心,是大情大性的傻大姐。「使唔使幫你剝埋糉葉呀?」「咁晏先買餸呀?」 她跟街坊關係良好,有傾有講,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粢飯好快就賣晒,如果啲街坊返晏又想食,我都會留幾條畀佢哋。」跟街坊聊天時,她仍不忘大叫兩句「熱辣辣嘅粢飯!」

她的叫賣聲並未引起區內人士反感,反而覺得親切。街坊指:「住上水一定識佢,日日都喺度嗌,把聲好響,好搞笑!」「個阿姐好大聲呀,朝早返工好眼瞓,聽佢嗌一嗌就醒晒。」每天準時叮囑街坊要吃早餐,為上班族打氣,似乎成為上水的一部分,近數天「粢飯阿姐」沒有擺賣,天橋即變得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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