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若要爭取命運自決,必先衝破思想的牢籠與禁區。百多年前的晚清文人,同樣要面對時代的挑戰,他們當中有志氣的,都不會畫地為牢。當中佼佼者首推「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譚嗣同,他早年受王船山及黃宗羲的民本思想影響,再受到甲午戰爭清廷慘敗的刺激,故著書立說,完成《仁學》,從文化、哲學及政治的角度,探討當時中國的困局與出路。

譚嗣同在《仁學》中直言:「網羅重重,與虛空而無極;初當衝決利祿之網羅,次衝決俗學若考據、若詞章之網羅……衝決君主之網羅;衝決倫常之網羅……」他對君主專制尤為深惡痛絕,稱「二千年來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

譚又指:「國與民已分為二,吾不知除民之外,國果何有?無惑乎君主視天下為其囊橐中之私產,而犬馬土芥乎天下之民也。民既擯斥於國外,又安得少有愛國之忱。何也?於我無與也。」

滿人入主中原,統治人數眾多的漢人,故用文字獄箝制文人思想,後來譚嗣同才有「網羅重重」之嘆。中共亦「視天下為其囊橐中之私產」,與清廷無異。他們收回香港並安插傀儡統治,從未得到港人民意授權,食言違反「高度自治」承諾,引發本土意識興起及佔領街頭抗爭,鎮壓了「雨傘革命」後,就試圖假借「國家安全法」及「二十三條」,收緊思想之「網羅」!

然而,今天香港也是「除民之外,國果何有?」要本地青少年報效一個自身無從置喙的「祖國」,恐怕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