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深圳再次處於風口浪尖。

年初,李克強在其擔任總理後的首次深圳之行中,對當地話事者提出三點要求:繼續種好國家改革開放的試驗田,打造創新發展的道路,成為包容發展的示範城市。李克強前腳離開,廣東省委即召開常委會,傳達習近平對深圳工作的批示。習近平在批示中,肯定深圳市在中共十八大以來取得新的成績,為經濟特區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動力。同時要求深圳「要牢記使命、勇於擔當,進一步開動腦筋、解放思想,特別是要鼓勵廣大幹部群眾大膽探索、勇於創新」,創造新業績,增創新優勢,邁上新台階。

深圳特區成立以來,眾多高層接連來此視察,提出要求,但像今年這樣,幾乎同時迎來總理視察和主席批示,還很少見。其中透露出的訊息頗堪玩味。

內地大人物公開發表的講話,在一般人看來,就是一堆空話套話,但熟悉內地官方語境的人都知道,官話套話中有值得延伸解讀或者反向解讀的訊息。

李克強的「三點要求」,前兩點在重複高層一向的觀點,而第三點「包容發展」云云,即可解讀為在深圳這樣一個以改革開放著稱的城市,「包容發展」無從談起,內地化愈來愈嚴重。

習近平批示中的所謂「牢記使命、勇於擔當」,即使命感下降、擔當精神不足之意;要「進一步開動腦筋、解放思想」,等同於說保守有餘、開放不足;鼓勵「大膽探索、勇於創新」,就是作為改革開放「試驗田」,深圳探索不夠,創新乏力。寓不滿於希望,寓批評於要求,令批示中前段的肯定之意也打了折扣。若是聯繫習近平在去年初的全國「兩會」上,對深圳推進前海建設不力的批評來看,老耿此番解讀應不為過。

最近,忽然傳出深圳市委書記王榮調離的消息,傳聞後被證實為假消息。但內地的「空穴來風」多不是毫無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