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神秘的地方莫過於中南海,四面紅牆將最高權力中樞圍得密不透風。然而,前政法王周永康被控洩露國家機密罪,足證表面上禁衞森嚴、蚊子也難飛入的中南海,其實是四面透風,毫無機密可言。

周永康到底洩露了甚麼國家機密?有指周將王立軍逃往美國駐成都領事館避難的消息放給薄熙來,後者指令包圍美領館,造成中國面子受損。其實,即使真有其事,周只算違反組織紀律,算不上洩露國家機密。另一個說法是,周出事後,海外傳媒大肆報道中共高層家屬擁有巨額財產及離岸秘密帳戶,有可能是周出於自保而故意向對頭施加壓力,這個說法有一定可信度。

更加可圈可點的是,周永康被指捲入「軍中妖姬」湯燦間諜案。湯曾在美國進修,據說被美國情報部門吸收,而湯又是周永康情婦之一,她大有機會出入中南海,尤其是在床笫之間獲取高層秘密,而周亦利用湯將不利政敵的機密洩露出去。湯燦早已秘密服刑,以前外界以為她是因軍人身份所以庭審不公開,如今看來,湯是捲入間諜案才銷聲匿迹。由於此消息由內地網站曝光,決非謠言那麼簡單。

事實上,即使是謠言,可信度即使沒有百分之百,起碼也達八成以上。王立軍案、薄熙來案以及周永康案全部是由「謠言」開始,以致「謠言」成為「遙言」——遙遙領先的預言。這些涉及高層權鬥、人事安排或經濟決策的「遙言」,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最高決策圈的家人、情人、部下洩露機密,再出口轉內銷,早已成為中國特色。最典型的例子是,○八年全球金融海嘯爆發,美資機構比中國官方早一個月披露「四萬億刺激經濟方案」,洋人之所以能夠料事如神,無非是插通了天地線而已。

可見所謂「國家機密」,只是針對普通老百姓而言,對於外國情報機構或者跨國大公司,恰如皇帝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