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青上月燒炭自殺的悲劇,揭發社署一直無視隱青。署方至今仍拒為「隱青」作定義,既無統計數字,亦無方法接觸他們。反觀民間就有專門協助隱青的機構,訓練一班「打機高手」社工,自○七年至今,於網絡遊戲成功接觸過千名隱青,透過遊戲治療,令他們在社會一展所長,有隱青更獲聘為遊戲程式開發員。立法會社福界議員批評社署懶理隱青需要,令他們孤立無援。

隱青在生活中遇到挫折,終日打機麻醉自己。(設計圖片)

劉兆萱等社工透過網絡遊戲,成功接觸逾千名隱青。

註冊社工林蕙詩透露,很多隱青並不是低學歷、低技術人士。

「隱青」定義

市民點睇?
陳小姐(大學生):社署要盡快界定何謂「隱青」,再制訂針對性政策,至可以幫到佢哋。

盧小姐(大學生):社會對隱青有太多誤解,認為佢哋係「宅男」。大家要放低歧見,了解隱青需要。

幾句網上提問,社工已經知道該網民是一名隱青。專門協助隱青的機構「吶喊」,機構內的社工全是「打機高手」,擁有逾七年「打機」經驗,更了解隱青的作息習慣、說話方式及喜愛的網絡遊戲等。

升呢打裝備拍住上

社工要用半個月時間玩網絡遊戲,升級、提升技術及賺取裝備等,與隱青玩家「打成一片」。「唔係咁做,隱青根本唔會睬你。透過打機融入隱青生活圈,再加上打機『同level』或勁過佢哋,佢哋至會睬你,同你繼續傾。」註冊社工林蕙詩表示,初時不會透露社工身份,只以玩家身份溝通。

「我亦會接觸啲『高level』隱青玩家,一齊組織『公會』(公會是打機群組),因為佢哋『高level』,容易吸引隱青加入。」林指當隱青加入後,她便開始做遊戲治療。「網絡遊戲講求團隊合作精神,我鼓勵佢哋『開咪』溝通,又鼓勵『高level』玩家借裝備畀其他同伴,領導能力強嘅做指揮。令隱青明白不能獨立生存,要團體合作。」

現年二十三歲,有近十年「機齡」的阿文(化名)表示,「中五嗰陣成績唔太好,老師覺得我有行為偏差,每日午飯後就去網吧打機,會考之後索性匿埋打機。」

「我打機好快『升呢』,試過兩晚唔瞓整遊戲裝備,我覺得咁樣好開心。」後來,他在遊戲中認識不少隱青,發現商機,「嗰陣有社工同我幾啱嘴形,咪一齊玩。佢哋仲叫我試下幫人打機,後來發覺愈來愈多人走嚟問我啲裝備點整,點『升呢』,我就發現有生意做,索性搞個代幣網。」

阿文謂,家人以前經常勸他「外出」找工作,不明白他在房「打機」賺錢,「佢哋見我依家靠自己賺錢,冇問過佢哋攞錢,都冇再嘈啦。」他現已成立「代打機」的團隊,主要賣遊戲代幣、道具及開發手機應用程式。「讀書唔叻永遠畀人睇唔起,我依家搵到鍾意做嘅嘢,最希望梗係生意愈搞愈大啦。」

遊戲交流助尋自我

註冊社工劉兆萱強調,隱青要在次文化中尋找自我價值。「喺打機傾談期間,發現佢受家庭或學業困擾,我就會表露社工身份,到佢有需要時,自然會搵我傾訴。」由○七年至今,「吶喊」以此方式成功接觸一千一百多名隱青,跟進近五百宗個案。

隱青極需協助,惟社署就當他們透明,發言人承認沒有「隱青」的定義,亦沒有統計數字,也無方法接觸隱青。立法會社福界議員張國柱批評政府遺忘隱青,署方應該要正視隱青所遇到的困難,亦要做調查研究,提供整合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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