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熱傳河北保定要成為首都北京的政治副中心,據說,習近平也曾經就此點過頭。保定這座千年古城,在失去省會地位近半個世紀後,看來又要枯木逢春。

保定建城始於北宋。今日保定,建城於元太祖時,至元太宗而成氣象,定名保定,寓「保衞大都(北京),安定天下」之意。也許是老祖宗名字取得好,保定自建成後,始終是華北重鎮,清朝八大總督之首的直隸總督在康熙八年移駐這裏,保定政治地位遂達巔峰。其後,保定幾度沉浮,但終在一九六八年徹底失去河北省會地位,從此徹底墮落,如今和內地任何一座城市相比,保定已無任何突出之處。

習近平所以看中保定,要選其作為政治副中心,一是北京已經大到不能再大,大到病,不選擇一個城市作為副中心,北京就隨時會癱瘓崩潰;二是因保定千年史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與中國政治演進休戚相關。無論從傳承角度,還是從直線距離看,保定成為北京副中心都是最為理想的選擇。

但是北京大到不能再大的原因,根子不在城市規劃,而是在體制!一個崇拜權力的國度,一個權力未被關進制度籠子的國度,一個權力尋租空間無限廣大的國度,所有的人、所有的機構勢必都追求無限靠近權力。只有靠近了權力,才能討好巴結權力,才能贏得權力歡心,才能得到依靠權力分配的資源。所以,中共建都北京後,北京城擴張的規模前所未有。隨着改革開放,中國實力增強,北京城長大的速度更堪稱突飛猛進。

從另一方面說,北京城一再增大,其速度與腐敗成正比,當腐敗發展到人神共憤的程度,連習近平也無法不鐵腕收拾時,北京城的擴張便不得不另尋他地。

只是,若權力不被有效關進制度籠子,仍有巨大尋租空間,保定這個副中心也篤定會迅猛擴張,不出多時,它也會大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