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藏少有寧日。

十一月十六日下午,新疆巴楚縣派出所遭恐襲,九名暴徒被擊斃,警方兩死兩傷。此時,距十月二十八日疆車自殺式襲擊天安門,僅僅十九天。今年以來,見諸媒體的涉疆暴力事件,計有六月二十六日吐魯番鄯善縣鎮政府、派出所遇襲,二十四人遇害;四月二十三日,喀什巴楚縣十五名警察及工作人員遇襲而死,暴徒六死八被捕;三月七日,庫爾勒市殺人案,市民五死七傷,兇嫌為一名維族農民。

上述血案,除庫爾勒「三七兇案」由個人製造外,其餘均為由「疆獨」組織策劃、針對特定目標發動。透過血色,可以看到「疆獨」組織發動恐襲的思路,漸漸從襲擊平民轉變為針對黨政軍警機關或特殊場所發動襲擊。

「疆獨」不亂恐襲,表明它正試圖擺脫瘋狂劊子手的角色,而將自己塑造成理性的、為了崇高目標而殺身成仁的正義力量,以謀求國際社會以及新疆民眾的廣泛支持。

既然恐怖組織都在轉型,中國政府的疆藏政策更要進行大反思。伊斯蘭教義強調「以血還血」,欲平疆藏,須知血恨何來。種族融合必定是以鮮血作為黏合劑的,遠古不提,近代的新疆統治,由盛世才起,大多是以強權、暴力作為執政基礎的。如第一任中共新疆自治區區委書記王震,外號「王鬍子」,當年即號稱「聽見『王鬍子』三個字,兒童都不敢哭啼」。鐵血至此,血恨自深。

血恨的消弭,需要耗費時間與無窮的善意,缺一不可。而國家善意何在?從盛世才直到王樂泉,個個都是「新疆王」。既稱「王」,其必熱衷於對當地的人、財、物、地、礦進行生殺予奪,不容置喙。據稱,某「新疆王」家族在當地擁有的土地以千畝計,而維族人的生活水準多年來改善有限。

血色一代一代蔓延,善意一年一年空許。春風不度玉門關,仇恨之芽,扎根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