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兒揹着行囊,回望與淫王艱辛地建立起來的爛果帝國,滿面淚痕。夕陽西斜,破敗的堡壘矗立於群山之上,從山下遠眺,堡外昏黑的牆上嵌着的窗櫺,反射出陣陣白光,叫虫兒睜不開眼,過去此刻,淫王總會撚起插在胸口、那沾滿肥油的太陽眼鏡,溫柔地替虫兒戴上,虫會順着那手勢,在王的懷內安躺,然後醒來已經是夜,他懷念那一切。然而,他又不得不正視現實,揉揉雙眼,眼前那殘破的窗子裏,正立着一隻烏鴉,呆呆發怔-那兒已經沒有人了。

「我們已經沒法回去了。」虫兒抽抽背上的大袋,自言自語地說。他再看城堡一眼後,就頭也不回地朝城外走去。走出城門,便是十里平原。時值深秋,啡黃的蘆葦叢隨風擺動,虫兒看着天上隱隱發白的勾月,心裏有說不盡的蕭瑟蒼涼。與王的邂逅,也是在這樣的日子吧?明月勾勾,夜清如水,那時候他仍在林裏過日子,突然王進入了他的生活,那是改變他一生的契機。「我喜歡你的小蛋,以後就跟我過活吧。」那天晚上,王送了虫兒一隻爛果,那是難以言喻的晚上、也是難以言喻的關係。以後十年,他們或哄或騙,把江山用伎倆取了回來,卻掩不住帝國的腐爛。在王插着舌針瘋癲出走的那天,所有人都離開了國。就像希臘神話的archetype,虫兒相信出走的勇士總會歷永劫而回歸,如《奧特修斯》,而王總會有回來的一天。

希望之於虛妄,正與絕望相同。虫兒終見王的軀體,遙遙懸掛在峭壁的末端的彎角之上,口裏咬着一顆爛蘋果。「王-!我的王!」積壓已久的情緒一次迸發,虫兒絕望地向天大吼。

「你隻賤蟲!仲唔起身做嘢?」虫兒睡眼惺忪,雙眼全是淚水。抬頭不見天,卻見淫賤黎氣得滿臉通紅。

「啲Apps同Hit-rate仲未搞番掂,你隻賤虫同我偷懶?」虫兒看了看淫黎手中的皮鞭,臉上竟泛出一抹異樣的笑。「明白了,老細,有你喺度就得o架喇!」他想起了剛才的夢,幸好,一切都是假的,如《爛果》的新聞一般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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