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聽雨：不如在家看直播

又到一年兩會時。今年適逢十年一次的大換屆，未來引領中國的領導人要全部換一遍。

而今的北京不再是以前的北京。去北京前，誰的心中都會打一番鼓。那裏空氣中渾濁不堪的PM2.5，已成為談京色變的主因；那裏糟糕擁堵的車流，已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但北京畢竟還是中國首都，即將大換屆的兩會也將產生新的領導人，相比於金錢權勢，在環境污染面前，權貴和百姓難得地站在了一條起跑線上。既然權錢都阻擋不了污染，那麼為了這份難得的平等，也該目睹下中國特色的換屆。

先說段古。大家看到記者會上官員和記者煞有介事地一問一答，尤其是每年的總理記者會更像年度大考。真實的情況是，有關方面提前一兩個月就開始運作提問的問題，之後會為總理備好參考答案。

說這個，大家可能不信。說個真事，本港有一中間媒體，為了在總理記者會上謀得一提問機會，提前半年開始公關，挨個宴請人大和政協的新聞主管官員，言明屆時只會幫忙不會添亂。安排香港中間媒體提問，本是人大和政協的題中之義，但他們偏偏就能端得住，硬是吃請吃喝弄到膩味的程度才會鬆口。至於提問的具體問題更須及早送來，好有充足時間準備。

別看總理誇誇其談，其實不過是背書。今年兩會開幕在即，大批記者不怕當吸塵器，不怕擁堵，不怕喝髒水，拚死到北京採訪。北京人就忍不住笑，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在家看電視直播就行了，你們非要來北京遭罪，圖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