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營:反國民教育依然理據不足

過去一個月,原本正常不過的國民教育,在不斷誇大和渲染下,變成了政治風波。反對國民教育的人士,由質疑一本參考手冊內容偏頗,到國民教育應改稱公民教育,再到反對獨立成科,最後發展到反對「洗腦教育」,不斷升級。這段時間,即便很多論者已經提出了各種折中方案,政府也不斷的邀請各方人士參與討論,卻也不能阻止風波擴大,罷課運動似已迫在眉睫。

眼下這個討論幾乎已經成為僵局,反對國民教育的人士不理會政府的溝通誠意,擺出一副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態度,希望迫使政府撤回方案。雖然運動鬧得「轟轟烈烈」,有時義憤填膺,有時催人淚下,但反對者的論點和論據卻依然顯得薄弱。

反對國民教育的基本理據是「洗腦」,首先應討論甚麼是洗腦,其次才談國民教育是不是洗腦。

洗腦一辭,最先由美國人愛德華.亨特(Edward Hunter)使用,通行於美國麥卡錫時代。當時右派人士不斷炮製危機,將美國人對共產黨的恐懼無限擴大。「共產黨洗腦」傳聞僅是當時的流言蜚語,沒有實質證據,結果成為白色恐怖的幫兇。

如今,反對國民教育的人士同樣捕風捉影,認為國民教育是令人恐懼的「洗腦教育」,實在應引以為鑑。

要達到洗腦目的,先決條件之一是必須將目標人物放於單一資訊來源的環境之中,但香港資訊氾濫,不可能提供這樣一個環境。將一個由學校自定教材、自定教學方法、有三年開展期而正常不過的科目視為洗腦,不易令人信服。

可以理解,在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之中,未達到成果就撤退是很困難的事情,罷課運動已經開展,如果不以自我實踐預言的方式堅持到撤回國民教育課,恐怕很難向支持者交代。但筆者依然懇切希望反對者能冷靜應對,理性地與政府坐下討論,共同找出雙方可以接受的方案,當是社會之福。

值得注意的是,國民教育課是一個通過正常程序開展的科目,如果貿然撤回,也是對現在政府體系和香港核心價值的一種忽視。程序正義和協商機制也是現代文明社會的基石,如果可以因為反對運動激烈就拉倒政策,輸的只能是香港社會。諮詢和議政的程序和機制實有存在的必要,政府和反對者都應該依循行之有效的機制辦事。

劉炳章 工料測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