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1/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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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投槍:自殺風盛向政府問責

香港所謂特別行政區到底是甚麼社會?怎麼會有人開設自殺網站,有一百八十八人相約在十二月二十一日集體自殺……幸好事情被揭發,警方和教育界可設法防範。

部分準備自殺者已寫下遺書。我記得上世紀三十年代上海市的自殺者愈來愈多,差不多每一個自殺者都留有一封遺書。在這些遺書中,有的是向親族抱歉,有的向社會控訴。想起來,這都是多餘的,既然死了,一生的恩怨是非,不都了結了麼?何必留甚麼遺書?

可是,替死的人一想,卻不像我們所想那樣忘情。雖然拚着死,但並沒有忘於塵世的一切。留戀着父母兄妹,刻記着恩怨是非,死是消極的,但他們臨死之際,實在還掙扎着生的意思。以為自殺的人,全是消極的逃役者,那是錯誤的,實際上,凡留有遺書者,都是不十分願死而自覺不得不死的人,也因此,我們愈感其可悲。

有一回,有宗自殺事件轟動全中國。福建省惠安縣發生九少女聯盟自殺,自殺者為潘姓七姊妹及陳姓二姊妹,均因婚姻問題,發生厭世思想。當年還有上海秦理齋夫人全家仰毒的慘事,其他青年知識分子的自殺,在報紙上幾乎天天可以看到。

香港曾有「人間天堂」的美譽,九七回歸後更被吹噓成如何成功如何明天更好;但是,為何還是有那麼多人有自殺念頭?據說英治時代每天有兩人自殺,回歸後則是每天三人;這怎麼可以容忍呢!不是說特區政府好領導麼?不是說青少年教育搞得好麼?「依法施政」,有沒有依法防止青少年自殺?

當務之急不是校園驗毒

十多年前,日本出了一本《完全自殺手冊》,那當然是武士道精神大發揚。香港該沒有武士道傳統,怎麼還會有那麼多青少年對社會失望甚至絕望?青少年是不是沒有美好前途?畢業是不是等於失業?這些問題,曾蔭權的施政報告有沒有談論一下?曾蔭權不是有時會到中小學接見青少年嗎?有沒有問一問他們有關自殺的問題?有沒有告訴他們:在我領導下,你們的前途都是明亮得不得了!有沒有要求大中學生耐心等一等,金融業發展起來可以養活一千萬人。

我相信曾蔭權見到青少年都是「好話說盡」,但要兌現呢?青少年只好唱:「想得我腸兒寸斷,望得我眼兒欲穿……算算已三年,左三年,右三年;橫三年,豎三年……」空口白話誰不會說!當務之急不是校園驗毒,而是校園和社會上防止自殺。

周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