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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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台:老公公 勢未盡

看到「現代版老公公激辯法庭」,令人想起「明代版老公公決戰紫禁城」。

決戰紫禁城的主角叫魏忠賢,明代宦官,二十多歲入宮,四十八歲才熬到明熹宗宮中的辦膳,名副其實的老公公。朱長祚《玉鏡新譚》說:「肅寧人魏忠賢,初名進忠,市井一無賴耳。形質豐偉,言辭佞利,目不識丁,性多狡詐。然有膽氣,日務樗蒲(一種賭博)為計,家無擔石而一擲百萬。若起歌曲弦索、彈棋蹴踘,事事勝人,里中少年競相與狎。迷戀青樓翠袖之間,落魄無行,依人醉醒,不問妻子饔飧韋布,游手好閒以窮日月。」大家看來,是否有點似曾相識?

魏忠賢後來得以權傾朝野,成為史上有名的奸宦,關鍵在他搭上了宮中一個舉足輕重的女人,明熹宗的奶媽──客氏。不過,軟飯不易吃,還須噓寒問暖、爭風呷醋,極盡諛媚之能事,所謂的「決戰紫禁城」,就是魏忠賢與情敵魏朝爭寵的故事。據劉若愚《酌中志》記載,某日深夜,兩魏互相醉罵,竟鬧到皇帝的辦公室乾清宮,驚醒明熹宗及一眾太監頭目。眾人心知鬧劇因為客氏而起,於是明熹宗問客氏曰:「你到底想要哪個?告訴朕,朕來幫你作主!」

明代宮廷,光怪陸離,宮女與太監胡天胡帝、淫作一團,皇帝不去操心國事,反去處理宮中的「桃色糾紛」。結果,魏忠賢擊敗魏朝,成為客氏的菜戶(相好)。

宋起風的《稗說》對此解釋:「魏雖腐餘,勢未盡,又挾房中術以媚,得客歡。」就是因為魏忠賢「勢未盡」的一條是非根,令其贏得客氏歡心,開啟了後來的七載亂政,奠定明代之敗亡。

鄙見認為,要想解決老公公的是非,只須去盡其勢。

林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