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四年二月，我找了黃炎培、章士釗、宣統皇帝溥儀等開「春節座談會」。我說：「歷代狀元都沒有很出色的。李白、杜甫不是進士，也不是翰林，韓愈、柳宗元只是二等進士，王實甫、關漢卿、羅貫中、蒲松齡、曹雪芹也不都是進士和翰林。就是當了進士、翰林都是不成功的。明朝搞得好的只有明太祖、明成祖兩個皇帝，一個不識字，一個則識字不多。以後到嘉靖，知識分子當政，反而不成了，國家就管不好。書讀多了，就做不好皇帝，劉秀是大學士，而劉邦是個大草包。」

我又談到孔子，我說：「孔夫子出身沒落的奴隸主貴族，也沒有上過甚麼中學、大學，開始的職業是替人辦喪事，大約是個吹鼓手。人家死了人，他去吹吹打打。他會彈琴、射箭、駕車子，也了解一些群眾情況。開頭做過小官，管理糧草和管理牛羊畜牧。後來他在魯國當了大官，群眾的事他就聽不到了。他後來辦私塾，反對學生從事勞動。」

官僚機構疊床架屋

香港回歸十二年，為何「港人治港」一塌糊塗？為何年年七月一日有那麼多人示威遊行反政府反中央？最近還差一點發生警察上街遊行的事，在在顯示領導班子腐敗無能，何來「強政勵治」？為何腐敗無能？我看其中一個原因是官僚們讀書太多，而且讀的多是洋書，少有中國書，讀洋書又沒有一個人讀馬克思主義的書；不讀馬克思主義的書就不懂唯物主義辯證法，辦起事來就沒有條理。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塌了幾株樹才成立甚麼「樹木管理辦事處」和「綠化及園境辦事處」，疊床架屋，如此官僚機構，日後如何管得好樹木？是不是一個辦事處管樹頭、另一個管樹根？為何不能「精兵簡政」？這種事就是書呆子才想得出來的。

香港快要舉辦一年一度的書展，政府到底提倡甚麼書？青年人會有甚麼讀書潮流？近來有甚麼趙紫陽的《國家囚徒》，連書名都狗屁不通，而且趙紫陽根本就沒有坐進監獄，說是「囚徒」，不是欺騙世人嗎？這個書名，只適用於今在台北坐監的陳水扁。這類書是無用的，不值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