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還沒來到,難得氣溫跌到只有十來度的那幾天,所有商舖及時搶先減價,務求挽救一池死水的業績,周圍都貼着大減價的貼紙,可是真的走進去,又會發現,其實「瘋狂勁減」那幾個字,只有「減」這一個字是真的,沒有瘋狂,也沒有勁,也不過是某些產品買2件9折,3件8折而已……

大概咱們經歷了這幾年內地光棍節1折狂減、美國Black Friday勁減的網購衝擊後,對於街上那些買2件9折,3件8折已經毫無感覺,情況就像1月遊東京,四處都是動輒半價或者6折,偶爾經過一家標明9折8折的,你根本連走進去逛逛摸摸都不屑,覺得浪費時間……

小時候對聖誕節多少還有點憧憬,到了這年紀,試過在聖誕節拍拖,又試過在聖誕節吵架分手後,人就漸漸變得務實,開始看穿所謂聖誕節也不過是把求偶加消費合理化的狂歡,求偶需要消費,消費也是為了求偶,就算衣服穿得再多,一切還是那麼赤裸直接,怪不得張愛玲說過,有些事情一旦看穿就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所以那麼投入又一直喋喋不休的,都是那些望唔透的紅塵中人,吱吱喳喳,又是一年……

今年聖誕,因着各種原因,花的錢很多,卻沒有得着甚麼,都是一些務實到不得了、毫不夢幻的支出,一想到交了稅,就已經四肢乏力、興致全失,就算耶穌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了,除非他頒我一張沒有消費上限的信用卡,才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