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學教師去日本旅遊,那年代外遊是大事,回來跟我們說日本女人習慣化妝,連街邊賣番薯的阿婆都塗口紅。

待我踏足日本以後,知道老師說的是事實,大部分日本女人出街會化妝,但我未見過賣番薯的阿婆,不知可有化妝,只知大部分阿婆都塗點胭脂水粉。

我見很少日本女人跟潮流化妝,愛用貼近膚色的粉底、黑色眼影、紅色唇膏,還有各種眼線筆,無論游水還是喊到豬頭那樣,都不會化開變成一臉紅紅黑黑。

日本經濟衰退多年,近年最捨得花錢的是銀髮族,早已退休,儲蓄又花不完,更加不會蠢到任人「啃老」,樂意將錢花在自己身上。所以,不少溫泉族館的住客都是一頭銀髮,隨便三個人合照加起來都二百歲有多,他們還大杯酒大塊肉,不知玩得幾開心。

在大阪街頭閒逛,看見不少阿婆買新衫,但我無法猜測她們的年紀,反正六十歲和九十歲的差別是各人的基因和保養,已非年齡。長壽可以是祝福,也可能是詛咒。網上有九十多歲的瑜伽導師,還有一百歲的編舞家在跳舞,阿婆舞者穿上薄如蟬翼的舞衣,跟年輕人合作編舞跳舞。

阿婆能夠無視年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無論化妝與否都覺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