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期，內地學生要讀俄文，不過，很快不能再用，又忘記了。那時候，大學生修讀西方科技的話，例如西醫、工程、建築和天文學等，全部讀蘇聯的研究，不能讀西歐和美國的。不少人到蘇聯和東歐留學，他們未必識英文，但東歐語言流利，內地出版社翻譯的東歐文學水準甚高。

多年前到東歐旅遊，波蘭給我的印象是憂鬱。蕭邦原是波蘭人，即使離開已久，由於他名氣大，波蘭政府為他興建很大的蕭邦公園，滿園種植了他喜愛的玫瑰，依然有憂鬱感覺，也許是我偏見。

波蘭首都華沙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被炸成廢墟，現有九成以上建築物是戰後重建的。東歐的物價遠比西歐便宜，在瑞士食餐麥記的錢，可以在波蘭餐廳吃著名的燒鴨餐。我們一行多人吃罷晚飯，走在街上有說有笑，突然有個中國青年走過來問我們是否不認得路，可要他教我們如何乘車回酒店。傾談兩句，知道他是內地人，獨自到波蘭讀大學，乘公車時，看見我們在街上，連忙下車，看看我們可要他翻譯或教路。即使我們不需要幫忙，看見他這樣熱心，也是高興的。大家閒談幾句，知道他懂俄文和波蘭文，可惜不同路，沒有詳談。

內地有十多億人，有財大氣粗的，也有知書識禮的；有冷酷無情的，也有古道熱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