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的講座上，有學生舉手問我如何討好讀者。我首次聽到這樣的問題，真的要想想可有方法討好讀者。

當時回答從不討好讀者，只是將腦海想到的寫下來。不過，我會考慮讀者年齡，寫兒童文學跟嚴肅文學是兩回事。另一學生舉手問我有本書名為《F.1A》，他已經升讀中二，是否不適合他看。

顧及讀者程度跟討好讀者是兩回事，以大江健三郎為例，他的小說難澀難明，我有時看到想扔掉他的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他寫了幾本青少年文學書，例如《給新新人類》，內容簡單明快，跟他以前的作品是兩回事，相信他落筆前，考慮過讀者的程度，由淺入深去寫。

兒童文學書要文字淺白，還要顧及兒童心理，不能出現太陰暗的事情，以免嚇壞小孩。創作青少年系列時，我會想及成長困惑，希望為讀者展示不同的人生選擇，讓讀者更有勇氣面對未來挑戰。優異的兒童和青少年文學可讓不同年齡讀者看到不同層次內容，比方說，世界各地書店都將《小王子》放在兒童文學書架，兒童看罷覺得有趣，但不少成年人會看到人生的荒誕和悲涼。

說回討好讀者，真是「非不為也，實不能也」，我沒有那麼清高的不理會讀者喜惡，只是不懂討好。既然做不好，不如不做，專心寫自己想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