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談閱讀收車馬費，如果視為一項工作，講完就走，我大可讓學生開開心心聽一小時的。然而，我始終在乎學生能否得益，在乎學生可有變得更好。因為在乎，才會對立。

在讀書風氣不盛的中學跟高中生談閱讀和寫作，看見幾個學生睡覺或裝睡，他們沒有影響其他同學，我想過視而不見，但最終叫醒他們，希望他們別浪費自己的時間。

問答時段，起初沒有同學舉手發問，我會等候學生組織問題，鼓起勇氣發問。不過，學校老師總是擔心講者等得不耐煩，先來發問如何寫作之類的問題。我不願單方面跟學生談寫作，要是他們不用心聽，我不想說。

去到對立局面，有些學生會刻意令講者不好過，我無所謂，只是為學生感到可惜。幸好，這間學校的學生純品善良，只要多點時間，開始有學生舉手問如何提升作文層次，有學生問我可有想過放棄寫作，有學生問哪類文最難寫……

如果我不在乎能否啟發學生主動學習，相信我可以笑住跟學生說一小時，當作面對大海說話就是。然而，我多麼希望所有學生都有興趣讀課外書，期待學生懂得自我要求發憤圖強。

我總是太投入，偶然對散漫的學生皺眉。如果有棒在手，會想給學生當頭棒喝，然後被拉去坐監……幸好，講台四周沒有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