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輪椅劍擊代表余翠怡在11歲時患上骨癌,因而需要切除左小腿。但她並沒因此而自怨自艾、放棄自己,反而積極面對人生,更加在輪椅劍擊運動上大放異彩,於過去三屆傷殘奧運會中共取得7金1銀1銅的佳績,當中個人花劍項目更是三連冠。此外,她亦希望可憑着自己的故事去勉勵其他傷殘人士,藉着自己的能力和才華,如普通人一樣貢獻社會!

回想當年患病,余翠怡表示可能因為當時年紀小,尚不懂得害怕,而當時亦未到生命受威脅的地步,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受和憂慮。但在小腿切除前,她亦經過了一段時間慢慢讓自己接受會變成傷殘人士的事實,同時以樂觀和積極的心態面對病患和治療,因此衝擊沒有想像中大。

接受自己 貢獻社會

不過,余翠怡亦不諱言曾介意別人的眼光。她說:「做完手術後用拐杖出街,或者未裝到義肢的時候,都會介意途人望自己的眼光。後來想通了,知道大部分人只是出於好奇而多望兩眼,不需要為這些好奇的眼神而不開心或者嬲他們。而且就算裝了義肢,事實上就是少了一隻腳,如果自己都不接受自己,便很難令其他人接受你。所以我們應該改變自己的心態,告訴自己和別人,傷殘人士不等於沒有用處、一定要坐輪椅、好差、要別人照顧,而且不少傷殘人士都擁有不同的能力,貢獻社會。」

克服困難 尊重自己

面對生活上的不便,余翠怡不會將之視為很大的困難。「雖然我不能跑、不可追巴士、行長樓梯亦會較辛苦,但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便,例如近視的人沒有眼鏡便看不到、個子矮的人會拿不到高處的物品,所以我不會強調自己身為傷殘人士很慘,更不應將這些負面情緒發大。我覺得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解決和適應,例如我行得慢便預多一點時間作準備,這才是對自己生命及身邊愛錫自己的人的一個尊重。」

參加運動 為理想進發

余翠怡接觸劍擊運動,起初只是抱着姑且一試的心態,後來卻被優雅有型的劍擊運動所吸引,玩下去更覺得這是一種鬥智鬥力的運動。她表示:「劍擊要在短時間及距離中,觀察對手的優點和缺點,再以自己的技術和經驗去戰勝對手,能夠給自己很大的挑戰及滿足感。」當參加多個大型運動會如傷殘奧運會的同時,遇到很多其他國家的運動員,令她有很大的感受。「部分運動員的殘疾情況很嚴重,就算沒有手沒有腳,游水游50米也需要兩分鐘,但他們仍然堅持參與,不會放棄自己。他們可以將一個正面的訊息帶到社會,既然傷殘人士都可以堅持為自己理想進發,為何一個健全的人會因些少困難而放棄?很值得大家反思。」

生命無常 謝絕遺憾

經歷過癌病,雖然未到生死關頭,但亦令余翠怡知道生命無常。她說:「死亡是人生必經階段,不必害怕。但我們要想想,生存的過程中究竟做了多少事情?當中意思不是有多大成就或對社會有多少貢獻,而是假設生命將於下一秒完結,你會否帶着遺憾離開?所以我們常說,有事情就不要等下一秒才做,因為我們不會知道下一秒將發生甚麼事。即使自己還在,但可能身邊的東西已經轉變,所以我們首先要對自己有所交代,例如一些定下的目標、承諾,一定要堅持並完成。是否成功那是結果,但能否完成則是自己能控制的,即使失敗地完成,也應給自己一個交代。推己及人,下一步就是對身邊愛錫你的家人和朋友好,要學懂關懷他們、考慮他們的感受。如果你有能力,則不妨將福氣帶給身邊和社會上的人,能夠做到的話,對我來說這便算是積極的人生。」

宣揚正面訊息為己任

余翠怡常到學校和私人機構作分享,訴說自己由患病到康復、參與運動,如何在生命當中活得精彩的勵志經歷。她表示對於以前患病的辛苦,再說出來時已不太激動或傷心,因此當她看見台下有人因為她所說的往事而哭泣,也有一點驚訝。她說:「那時心想,我都不是很慘呀!為何要哭?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自己或其朋友都經歷過或正在經歷這些痛苦,覺得世界沒有希望、沒有將來,當看見一些走過黑暗的人現身說法,給予他們很強烈的感覺,好像在絕望中看見光明,將他們的心情由谷底拉上來,甚至改變他們的想法。他們令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功德』,既然我有這些經歷,便希望可以宣揚更多正面的訊息,我亦相信這是我的使命。」

加入「站起來」慈善團體

余翠怡在練習劍擊之餘,亦不忘為慈善團體出一分力。「站起來」成立於2008年,為四川汶川大地震後的災民做康復訓練和安裝義肢。因為青少年需要一個漫長的治療,在成長過程中,義肢要不斷調校,有時候亦要為他們動手術避免併發症。余翠怡的角色,便是讓災民看到傷殘人士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可以有多方面發展,而非沒有用處、不是社會的負擔,讓他們擁有正面的思想和積極的人生!

網址:www.standtallchina.org

個人化道別式

親人撒手塵寰,家人懷着傷感為其張羅身後事,細節煩瑣。倘若家人的宗教與自己不同,有時更需花上較多時間了解對方宗教習俗,以籌辦一場尊重逝者的喪禮。過程中可能需要了解到道教儀式中的「破地獄」——如何幫助亡靈能早日輪迴,又或需了解基督教人士會希望由較親近的牧師帶領親人朋友一同懷念自己。

但有別於從前拘謹的形式,今時今日已有各種可預先準備的喪禮環節。有些長期病患者會預先為自己設計喪禮布置,擺放生前喜歡的公仔圖案,甚至食品,一改殯儀館內的沉悶氣氛,希望親友笑着送別。最近亦有義工團體助長者預先拍攝短片,就如堅強正面的已故藝人羅慧娟,於身故後向親友細訴心中遺願及囑咐。

於現今香港,大部分家庭都會選擇於殯儀館進行喪禮,以作對親人最後的致敬。目前便共有七間持牌殯儀館分布於港、九、新界,為市民服務。但原來可供辦理喪禮的地方不限於此,家人只要找到合適場地及經申請後,並由持牌殮葬商辦理便可。

其中比較簡化又普遍的模式便是「院出」,即於醫院或殮房進行簡單的送別儀式,之後先人遺體便會直接送往火葬場,程序需時較短,價格亦較相宜。部分醫院更設有惜別房供逝者家屬借用,而持牌殮葬商對於相關服務的收費一般都是在港幣一萬元內。另一種便是於教堂或教會進行天主教或基督教的辭靈式,供出席者舉行追思禮拜,甚至瞻仰遺容。

如果覓得合適場地,喪禮亦可隨先人心願於其理想的地點舉辦,讓在世者感受到逝者常存,在能代表對方的環境及形式下由心懷念。雖說喪禮是對逝者作最後致敬,但它更可以幫助在世親友坦然釋懷。透過安排個人化的告別式,家屬可同時重新回憶逝者的一生,包括其性格、喜好、經歷及成就,接受離去只是生命中的一個環節,並在生者的記憶中留下美好的回憶。

永念庭推廣經理

遺囑的信託功能

遺囑在分配遺產的同時,亦可訂明信託條款,最常見的例子是遺囑列明將遺產分配予未滿18歲的子女受益人,直至受益人成長後才按照遺囑將遺產交還給他們。

當然,信託的功能並不止於此,由現實案例可見,有些立遺囑者認為子女到18歲尚未具備能力理財,因此於遺囑中需列明子女年滿25歲,甚至30歲才將遺產交給他們。此外,亦有可能是在數百萬元的遺產中,先給予100萬元,到30歲才將剩餘款項交到受益人的手上;甚至乎遺產由信託人一直保管,每月支付一定金額給受益人作生活費,假設是8,000元,直至遺產支付完畢。立遺囑者亦可加入條款,例如若受益人學業成績良好的話,就支付其所有學費,並供養他直至完成全職學業課程為止;或受益人獲受聘任何工作後方可取得一定金額作生活費。

此外,寫遺囑時亦可為信託人加入一定權力,例如授權其投資指定項目。要留意如遺產受益人涉及未成年人士,便需要最少兩個遺囑信託人,以保障未成年受益人,避免其中一個信託人在未處理有關遺產時已去世或某信託人作出不恰當處理遺產等事宜。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如果物業是以聯權共有(即俗稱「長命契」)的方式聯名購買,物業的持有人死後,業權便會自動落入另一名尚存的業主名下,因此並不能用遺囑的方式去處理,將物業的權益轉移給指定的受益人。若立遺囑者希望在遺囑之中將聯權共有之物業的權益轉移給指定的受益人,則必須做一份瓜分業權的契據,並通知其他業主,及在田土廳的紀錄冊上登記方可。

麥家榮律師行謝嘉樂律師、謝鴻基法律學士

遺體化妝正規課程更專業

一提起替先人化妝,可能已經嚇怕不少人,不過對我來說,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怕。可能因為自小不斷聽到坊間和網上對殯儀業的各種傳言,令我對此行充滿好奇,既想證實一下傳言的真偽,亦想以此作終身職業。

要投身此行業,一般都要經熟人介紹或者師傅帶入行,另外也可以像我一樣,報讀行內及專業單位所合辦的正規課程。在為期一年的課程中,我學習到解剖學、遺體處理、防腐知識和化妝技巧等。畢業後再在殯儀館由低做起,學習香港的殯葬儀式和習俗,約一年多便可正式成為化妝師。雖然解剖在香港有專屬的部門負責,防腐亦要由持有本地學士學位的專人處理,但我覺得擁有這些相關知識是非常重要的,因為當需要與家屬溝通時,我能夠藉此向他們解釋得更仔細和更清晰,同時亦有助提升專業形象。

至於先人的妝容,原來也講潮流趨勢。聽前輩講,以前化妝師會把先人的妝容「化」得白一點;當中年長的先人面色會「淡」一點,年輕的先人則紅潤一點。推算原因,可能是因為從前的遺體處理技術不太先進,雪櫃溫度不夠低,遺體有機會變壞,所以寧願化得白一點,也不想看到面容開始變黑。現在科技進步了,遺體保存得較好,就算妝容化得較自然也沒問題。

其實作為殯儀行業的一員,最大的滿足感並非來自工資,而是來自家屬的感謝。記得有一次,一位墮樓身亡的先人,面容並不完整,家屬起初已很體諒,跟我和拍檔說,化得不好不要緊,最多不瞻仰遺容。但當時我和拍檔都想盡力替遺體還原,更預早了數天時間慢慢處理。完成化妝後,家屬跟我說,「嘩!當初認屍時甚麼樣子,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可以讓親友瞻仰遺容了!」之後還捉住我的手連番道謝,令我十分開心和有滿足感,亦覺得這份工作十分有意義!

九龍殯儀館化妝師梁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