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物語：新一代海派

友人一家三口到上海度假，上海的同事甲一早說好安排行程。我認識祖籍上海的朋友不多，也能見識到海派風範，問友人上海新一代還會爭住結帳嗎？

友人說甲二十出頭，甲男友乙是專業人士，兩個都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乙有輛日本車，不過，乙駕駛甲爸爸的歐洲房車載他們四處去，單是汽油錢都花費不少。雖然甲有個富爸爸，但友人的職位比甲高幾級，總不成白吃白玩的。為免每餐爭付帳太麻煩，友人離開上海前才給甲兩千元（人民幣，下同），即使你推我讓一陣子，甲仍然只肯要一半，收一千元。

我問甲和乙月薪多少，友人說大家沒有聊起，估計一萬元左右，我想友人高估了。我說難怪愈來愈少內地尖子讀醫，醫生責任大，薪金低，不計非正途收入如紅包和回佣等，現在新入職的城市醫生未必有月薪五千元。

友人認識不少上海人，笑說以前的上海人懂得說話，新生代不懂啊。話說甲一見友人的女兒就說：「你的女兒真是漂亮，幸好不像你們，比你們好看多了，完全不似啊。」

友人愣上半天，她的丈夫也不習慣被人當面暗示他醜，一家三口不知如何應對之時，乙說：「你們別怪她，她說話是這樣直接的。我曾跟她說許多遍，即使心裏這樣想，也不要說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