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物語：掟死狗麵包

我在亞熱帶的香港出世和長大，適應香港氣候。要是將情緒和天氣聯想起來，熱帶是熱情熱帶，亞熱帶是憂鬱亞熱帶，寒帶是苦寒地帶。

俄羅斯天大地大，但適宜人居住的地方不多。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不宜人類生存，半年黑暗冰封的城市也不算好地方，我覺得俄羅斯人較少笑容，歷史太豐厚，也太沉重。

小時候食過車厘哥夫麵包，那時看外國新聞，知道男人譯名尾音夫和女人譯名尾音娃的就是俄國人，車厘哥夫有夫，賣的當然是俄國麵包。

我在世界各地經常會食麵包，最難忘的就是俄羅斯麵包，我懷疑是世上最硬的。深啡色的一大個，切成一片片，咬下去是難以置信的硬，浸湯良久，仍然難以吃下去的。如果帶這樣的硬包出街，一旦遇上瘋犬狂吠，飛個麵包過去，肯定掟死狗。俄國人的主要糧食就是這樣，想來生活不容易。

俄羅斯有著名的芭蕾舞團和馬戲班，鐵幕年代的體操隊也出名，全部都要苦練才有小成的。伏特加是俄國最流行的烈酒，男人愛飲伏特加，個個飲到酗酒而頹廢，俄國美女都寧願嫁別國男人了。

俄國當然有魚子醬和貴價菜，但平民的日常飲食不過是湯和麵包。香港人窮窮地都可以日日兩菜一湯，街上的麵包選擇多而美味，實在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