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物語:雪地飛狐

在地球大部分地區,攝氏十多度的氣溫稱不上寒冷,但香港已要用嚴寒形容。連續多日嚴寒,變成未能寫完一本小說的藉口,天氣太冷,我要早睡保暖,又要午睡保暖啊。

第一次去北海道沒有留意鞋的問題,只穿普通皮靴。那年大雪,鵝毛似的飄雪漫天紛飛,走在札幌大通公園,積雪深及膝蓋,走了幾步,轉身找間咖啡店歎暖氣去。雪狐是狐的大族,適宜在北極圈生活。狐和狸是兩種動物,札幌的狸小路出售不少狐的精品和飾物,我自然「大手」買入狐狸飾物,收藏至今,間中拿來一看,都覺得開心。

穿上不適合的鞋走在雪地頂多由腳底凍起,一旦走在結冰的路上,就有性命危險。我試過一腳踏在冰上,即時撻在地上,幸好背部最先着地,羽絨加背肌幫助卸力,沒有受傷,也不覺痛,只是非常尷尬。試想你走在銅鑼灣,突然見人撻到攤在地上,你知道是很難忍笑的。

雖有花名狐狸,但做不到雪山飛狐,怕冷之餘,手腳又笨拙。不過,我可以做雪地飛狐,不時在雪地撻到飛起,跟靈巧如狐背道而馳,連在雪地走兩步都覺困難。

由攝氏零下幾度的北海道回到攝氏幾度的東京,溫暖的感覺由腳尖升起,即時充滿活力的四處逛。換了香港得攝氏幾度,我又凍到沒有活動能力啊。

關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