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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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吃大:落難快感

曾幾何時也極度歧視那些帶着一箱即食麵出門遠行的鄉里,總認為既然拋身到大世界闖蕩,就該有一種能力,可以適應江湖處處的不同飲食習慣,不必只是惦記家鄉口味。但其實嘴硬是一回事,實際上到了旅途的某一個轉折,總是會很想很想很想狠狠的把那一口味精湯呷進去,把那滑滑的麵條燙嘴的啜入口,那已經不是肚不肚餓的生理需要,已經變成一種究竟再撐不撐得下去的心理訴求。

今回出門,身邊伴忽然提出該帶幾杯即食生麵和米粉,甚至即食粥,最初我也不以為然,認為這些東西怎也比不上在米蘭隨處店子裏都供應的新鮮熱辣上碟的各式意大利麵吧。即使到了食物不怎樣吸引的德國柏林,也至少有或煮或煎的香腸可以頂肚。這些即食麵即管放進行李,看來也會原封不動的在回程時帶回家,不受青睞。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天給大家一個最大的作弄,忽然把地面開個洞(是否有點像擠破了暗瘡?)噴出那麼一堆灰燼,就把全球航空給搞得亂七八糟。我們這些碰巧在歐洲地面上的遊客,即使在調動行程後還是照常吃喝、照常遊玩、照常工作,但心裏總是不踏實,加上那些還是乍暖還寒的春日鬼天氣,在外邊折騰了一天,吃飽了回到旅館,竟然還是有衝動沖一杯泡麵,即使吃不完,就讓那熟悉的味精熱湯的味道充斥一下小小旅館的房間,撫平一下忐忑心情。

當然還有另一個比較高雅的做法是泡一杯平日常喝的普洱茶,但在這些落難日子,似乎還是那通俗平凡的即食泡麵凸顯那種落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