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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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物語:保持客觀抑或介入

有時看別人寫基層市民專訪,總感到過於抽離。正如有需要的人尋求社工協助時,社工強調尊重對方意願,跟錄音機差不多,求助者徬徨無助才找社工,他們不是要尊重,而是需要實際幫忙,起碼想有人教他們如何走出困境。

我曾做同類訪問,有時忍不住跟受訪者說這樣下去是不成的。有次跟家庭有問題的少女傾談,她怕弟弟反叛學壞,但十多歲的姊姊如何管教十多歲的弟弟呢?我跟她說將弟弟的問題交給社工好了,她說了一大堆話,我覺得那是不切實際的逃避,這樣下來,只會令他們都往社會底層走下去的。

我對她的想法和語氣記憶猶新,因為我希望受訪者自己寫下心聲,補充由我間接道來的不足,少女說要考慮一下。

我致電問她考慮結果,她說要跟弟弟商議,怕他不高興。一星期後,再致電問她,她說:「你為甚麼咄咄逼人?幹嘛逼我寫?」也許她是心情欠佳,跟她說:「我請所有受訪者寫一篇文,答寫一個字,答不寫兩個字,有些小學未畢業的受訪者都寫。你既然答考慮,我就要問你考慮結果,你認為我有能力勉強人嗎?」

我沒有再跟她聯絡,只知道這兩姊弟欠缺教導他們的人,可惜我不能多走一步。

關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