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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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天窗:緣分是因果不分

女孩子問:「為甚麼我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男朋友都解讀為惡意挑釁?」

最近,男朋友老是話中帶刺,似要揭發她的「邪惡」。她倒覺含冤莫辯,是他無故針對自己。她心裏飲泣,男朋友卻感受不到她的痛楚,正如她感應不到男朋友心中有何不滿。

沒有發生突發事件,似乎也沒有第三者,彼此的心靈卻愈走愈遠,善意給看成惡意,尊重給看成壓迫。當她覺得他殘忍,他也覺得她變質了。為甚麼?

親愛的,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愛情是世上最不可思議事件之一,當它演變到解釋不來的地步,只能以緣聚或緣散來概括。

「如果緣分是兩個人的互動,我們是緣分將盡才變成這樣嗎?抑或,是我們親手摧毀關係,才導致緣分盡了?」女孩子無語問蒼天。

緣分是因,是果,也是因果不分。冀望愛情長久在不是錯,只要你心知肚明,永恒只是凡人自我安慰的話,不是事實的全部。

如果緣分的突如其來是驚喜,它的突然消逝也是跟隨這個軌迹。

如果愛情是命中注定的一場風花雪月,雪花融化也是必然的人間風景。

如果相愛是兩個生命體的隨機偶遇的話,相分也是彼此再次隨風飄零。

愛情不是過去式,也不是未來式,而是現在進行式。大家不住向對方拋球,就看彼此步伐是否一致,是否把球接得穩。一天,對方硬是不肯接你的球,追問他何解也是徒然。

愛情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固然難測,人心也叵測。愛情本簡單,複雜的是人心。你可以看透愛情,卻難以看通人心。

黃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