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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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拾遺:All or Nothing

書展推出的十五本新作終於大功告成,真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這兩天照鏡子,忽然發現左側出現不少白髮,真的懷疑,這些早生華髮,是不是就跟這十五本書有關。

很多人都關切地問,為甚麼你不採取緩和一點的方法,例如一個月推出一本,書展出三、四本算了?根據經濟學的邊際效用遞減定律,太多會飽和,這種做法,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為甚麼你還要堅持這樣做?

為甚麼我會對少年漫畫的主角那麼着迷喜歡,原因就在於他們總是常常破壞常規,無視一切慣性、規條與定律,做出各種令周圍人大吃一驚,被認為癡人說夢、大言不慚,甚至暗自搖頭嘆氣的瘋狂事情吧?儘管有時候他們輸得比任何人都慘,可是,一旦成功逆轉,創造奇迹,卻又比誰都更光彩攝人啊。

我人生最初廿多年,我都在飾演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聽教聽話,安於接受別人的指引與要求,盡量不讓自己和他人惹麻煩,可是,慢慢地,我發現,假使我死了,我不會因為我的清單上有了多少個人有我有的剔而欣慰滿足,我反而會因為自己沒幹過甚麼只有我做到但別人未做過的事,即使那些事情有的成功,有的很失敗,我還是會為自己的脫軌和不按牌理出牌而驕傲自豪的。

循規蹈矩自有循規蹈矩的安心與清晰,All or Nothing自有All or Nothing的魅惑與吸引,有意思的人生,不會一世人都循規蹈矩,也不可能一輩子All or Nothing,低音的時候低音,高昂的時候高昂,要燃燒的時候,就不要沾濕身子。

王貽興